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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远,那公子还站在原地怔怔望着两人相依又相称的背影。

梁徽蹲在岸边点燃花灯,状似随意道:“鱼龙混杂之地,清规当真是一分防备心也无。”

祝知宜拨弄着灯芯,不以为意:“看他衣冠装束谈吐气度,应不是什么叵测之徒。”

梁徽嗤笑一声,不再说什么,祝知宜不懂也好。

祝知宜瞧他不说话了,便把手中花灯递到他面前:“梁君庭,你生气了?”

梁徽一抬头便看见他那张在橙红灯火中温暖秀美的脸,眉眼和那颗勾人又无辜的痣都被点亮,梁徽不怎么高兴地低下头摆弄花灯,不言不语。

祝知宜想了想,将灯柄塞进他手中:“你说得对,我们身份特殊,出来是应该谨而慎之,三思而行。”

“……”梁徽低眸,看到那灯扉上写着两行银勾铁划的魏体“求而得之,得偿所愿。”

梁徽问:“怎么写这两句?”

祝知宜字好,所有的花灯都由他负责。

祝知宜低头写下一盏:“不好么?”

“以前宗族祭祀,祖父和堂兄都要念长长的祭词。”

“我倒觉得,不必把所有的心思都告诉神仙。”

“只要心诚、力行,想要的都会得到。”

梁徽若有所思,轻声重复他的话:“只要心诚、力行,想要的都会得到?”

“照清规这么说,那这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了。”梁徽的眉眼在灯火里,一半被点亮,一半隐没于黑夜。

祝知宜:“你不信么?”

梁徽不置可否一笑。

祝知宜很认真说:“你看,你这便是心不诚。”

祝知宜是很固执的,总有他的理,梁徽只好说,“是。”

河岸熙熙攘攘,人生喧哗,他们只能挨很近说话,像两只额碰着额的动物。

祝知宜苦口婆心:“你要心诚,神佛会佑你,我也会帮你。”

“是么?”梁徽好笑,心里又涌上一点暖:“你会帮我?”

祝知宜认真道:“我说过的,你可以信我,我不会骗你。”君子一诺千斤重。

梁徽敛了笑,沉默片刻,随手拿起花灯碰了碰他手上的,好似在结成一个诺约:“好。”

花灯盈盈,顺着夜河的流水飘远,灯火摇曳,月近中天,岸上的人渐渐散了。

两人骑马回宫,夜里风大,梁徽将外袍披在祝知宜身上,临近朱门,祝知宜忽然一勒缰绳。

梁徽也停下:“怎么了?”

祝知宜掏出一块福禄牌,扬手抛过去,梁徽稳稳接住,桃花木,玉佩大小,上面还是那几个字:“得偿所愿。”

梁徽勾唇:“送我?”

“嗯,”祝知宜趁他去借火折子的时候买的,“谢你今日请我喝酒听戏。”

“这么急么?”梁徽笑问,连回到宫都等不及。

祝知宜也不知道,或许是过了那道朱红宫门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这牌符是祝清规送给梁君庭的,不是君后送给皇上的。

祝知宜笑笑,没说话,策马向前,道道朱红宫门渐次大开,盏盏宫灯琉光摧残,梁徽握住缰绳紧步跟上。

夏露一过,天闷热起来,霜月初四,赫兰长公主携南疆大将军省亲队伍抵京,举城翘首,万人空巷。

赫兰公主身份尊贵,大将军战功赫赫,帝后亲临城门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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