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祝知宜一手提拔上来的,在阵党分明的朝堂上自然就贴了祝知宜的标签,只有梁徽对他们的君后情深亲密,心无间隙,他们才能有后盾和底气放手去做。
“……”祝知宜皱了皱眉,觉着有些无理,但又似乎有些道理,只好随他去了。
中秋将近,长公主离宫之日秋高气爽,碧天无云。
皇帝携君后率京羽卫送至城门,驸马躬身作揖:“谢皇上君后百里相送,中元一过,秋日风大,回去注意龙体。”
祝知宜淡笑:“驸马一路顺风,务必护公主周全。”
长公主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没搭侍女的手,自己跳下了马车,身姿矫健,过来嘱咐了祝知宜几句,最后看向梁徽,目光冷静中带着锐利。
梁徽谦逊笑了笑,主动问:“长公主有何指教?”他不称姑母,他对梁氏全无感情,但她毕竟对祝知宜有恩。
长公主也不管他是皇帝,径直招了招手,梁徽竟也好脾气地走过去,躬身聆听,这完全是看在祝知宜的面子上。
长公主用只有二人的声音低声道:“祝清规非要帮你,我没有办法。”
梁徽挑了挑眉。
长公主抬起下巴:“但若是让我知道你负他,十万南疆铁骑势必踏平京畿。”
梁徽嘴边的笑意敛起,认真道:“我不会负他。”
公主看起来不大相信,冷笑一声,利落转身上了马车。
列队远行,祝知宜好奇问:“公主与皇上说了什么?”
“公主说一一”梁徽心思百转,浅浅一笑,“说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你不会帮我。”
祝知宜一怔:“那皇上回了什么?”
梁徽不笑了,静静看着他的眼,轻声道:“我说—一我知道。”
祝知宜唇线抿成一条线,静了片刻,道:“皇上是故意这么说的么?”
梁徽低头看路边已经枯萎的草木:“何出此言。”
“皇上还在生那日的气罢?”他主动提不宜收兵权的那日。
“没有。”
“那便是有,”祝知宜将那天他同公主说的话一字未改地与梁徽也说了一遍,“臣自认无法消弭皇上与公主间最根本的嫌隙和矛盾,唯有做到不悖本心、问心无愧。”
梁徽不意外,笑笑:“是你的性子。”
祝知宜自认这是他能想到最中立理智的立场了,可梁徽看起来并不高兴:“皇上觉得臣想得不对么?”
梁徽摇摇头,面色仍是柔和的,只是不再说话。 是他要的太多了,浓烈炽热的忠诚,不问缘由的偏爱,永不背叛的信赖,他都自觉难以启齿。
他凭什么?凭什么要?凭什么向祝知宜伸手,祝知宜又不爱他。
“皇上?”
梁徽回过神:“没有,你做得很对。”
他答完又不说话了,祝知宜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言回到了宫中。
宫门一开,早在望烽亭侯着的门下司正神色焦急冲过来报:“皇上,君后,前线来报——”
“郎夷一批规模不小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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