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对梁徽说:“将军陪着你,我去找点吃的。”
梁徽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腰:“我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祝知宜无奈,只好让狼崽去觅食。
将军不负所望叼回一只山鸽和一只野兔,祝知宜就着微弱的火烤熟了,挑出骨头撕开肉,一口一口喂梁徽,梁徽吃了几口就说饱了:“你吃。”
祝知宜皱眉:“你再吃些。”
梁徽眼睛虽然受了伤,但却很亮:“我不饿,你吃。”
祝知宜比他更执拗,坚持:“你再吃些。”
梁徽心下叹了声气,又多吃了几口,祝知宜才把剩下的吃了。
骨头全丢给狼崽解决,夜里山洞阴冷,祝知宜将梁徽裹在自己怀里,再让狼崽靠过来,它毛发蓬松茂密,尾巴又大,
肚皮还热乎,跟张暖被似的覆着两人。
梁徽好笑,往祝知宜肩窝拱,祝知宜今日格外好说话,好似想要怎样都由着他,梁徽垂眸思索片刻,得寸进尺,拿脸去贴他的侧脸,交颈而卧。
隧洞阴潮,梁徽的伤口濡湿溃烂,夜半祝知宜觉得怀中之人的腰腹在抖,他抱着梁徽埋在他胸口的脑袋,轻声间:“疼?”
梁徽吸了口冷气,想说不疼,又改了口:“嗯,疼。”
祝知宜只好将他抱得更紧些,温声说:“明早雾散些咱们就走。”又一下一下安慰地拍着他的背,梁徽垂眸,气若游丝,还是说:“清规,疼。”
祝知宜是个心极软的,看不得贯向来强势的梁徽这样,下巴贴在他前额,软声问:“哪里疼?”
梁徽颤巍巍地抬手:“哪里都疼。”
祝知宜一把握住他手,一向沉着平静的神色也露出焦急:“那怎么办?”
梁徽从来就不是个轻易喊疼的,若是他都说疼,那就是真的疼得不可忍耐了,祝知宜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眉皱得极紧,自己嘀咕着:“冷不冷?怎么样你会觉得舒服一点?”
梁徽白煞着一张俊脸,勉力扯开一个人见人怜的笑:“清规亲我一下便没那么痛了。”
祝知宜愣了一下,眼神还透着迷惑。
梁徽苦笑,又带着点自嘲:“是母妃说的,小时候我在冷宫被他们打断了脊椎,抬回侧房,母妃叫不动太医,只能随便给我上点药,我疼到从床板上跳起来,她就抱着亲我了一下,说这样就不会那么疼了。”
祝知宜的唇抿得极紧,像一条凌厉的线,梁徽胸口起伏,仿佛呼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如果……清规觉得为难,那便算了,其实也没那——”
话音还未落,祝知宜已经低头轻轻贴上了他唇边靠近下颌的伤,小心翼翼,又有些急切,生怕自己“这味药”不够起效。
梁徽只怔了一瞬,马上强势而霸道地咬住他的唇卷起他的舌,祝知宜的舌和他这人不一样,很乖,温软,甜的。
祝知宜的心脏跳得极快,明明是他抚慰梁徽,可却被对方完全掌控了主动权。
梁徽有力得不像个需要气若游丝的病人,那样直击魂魄的悸动和快感是他活到至今从未有过的,他几乎要沉醉、溺毙在梁徽的掠夺里。
喘着滚烫的气息分开,祝知宜的耳根都红了,像一尊白玉染了霞色,梁徽压下眸底深沉危险的幽光,脸上的神色倒是很惹人怜惜,让祝知宜很心软,他用那种很低的、无辜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声音说:“清规,还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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