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载未有所出尚未立储,清满宫位地王天星,蓄东水,意为东宫星盘。”
“国师说了,东宫不兴,中宫不盛,若是圣上再无所出、不立储,后头可还有的是灾遭呢!”
“那真真是不知什么样儿的仙人儿才配得上咱们大梁帝君。”
“帝君文韬武略,比秦王汉武,礼部尚书长公子曾公然道放眼大梁除帝君无人能入其眼,北营校卫长女春猎赢了众武将只取一支春花聊赠帝君。”
“大梁今非昔比,还有多少周附小国、异族部落一年接着一年的入梁朝贡,你以为那真的是来进贡的么,那分明是来面圣的,贡礼是其次,联亲才是真。如今九州大同,中原鼎盛,谁不想来分一杯羹。”
“铁木珠公主亲自领使团南下,与圣上赛马射猎,周渤小郡王三入中原献鹰贡犬,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
“那大梁后宫可有得热闹了,一席难求。”
“我倒觉得那九郡县主胜算更大,听说那县主貌若天仙,咱们圣上又志在东南,九郡各部虽归顺了大梁,但一直群龙无首,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得了美人,又赢江山,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小二端着一碗烫开的的龙井放到祝知宜面前:“客官,您请。”
祝知宜颔首:“谢谢。”
“客气——”那小二咧嘴一笑,刚转身又回过头,“哎哟,客官您这手流血了,店里有止伤口的药膏,要不给您拿点儿?”
因为怕盘缠撑不到入京,祝知宜一路省吃俭用,折了的手也一直没敢看大夫,简单地包扎撑了一路。
这会儿不知是碰到了哪里又开始流血,顺着掌心蓄成一小汩看着挺刺眼的,小二也看不过去。
祝知宜笑笑:“那有劳了。”
小二拿来膏药就去忙了,祝知宜手使不上劲,还抖,他微微叹了声气,把药膏放回桌上,茶也没怎么喝就起身走了。
天地之大,祝知宜有些迷茫站在日头底下,如一只无处可归的燕雀,一蓬飘零无依的浮萍。
津道扬起的尘灰扑了他满脸,有些狼狈,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孤独,这种孤独,在他去当人质的时候不曾有,在他不惜玉石俱焚跳下悬崖的时候不曾有,在他被禁锢奴隶时不曾有,他心里始终有极强极为坚定的信念。
如今离京中只有一步之遥反而深刻地尝到了它的滋味。
祝知宜苦笑一瞬,还是得回去,他还有未竟的心愿。
途径百理寺,忽闻一声孩童啼哭,几个黑衣身影颇为可疑。
以前他在京城就时常听得眷妇说去京郊寺庙上香时常碰上流匪,偷劫孩子以勒索富贵人家。
祝知宜目光如剑刺过去,几人更神色异样,忽而麻袋中探出一只小脑袋:“神仙哥哥,救——”
祝知宜来不及疑惑这称呼,脚尖已先于反应点地而起,利剑出鞘,几个寇匪杀气顿现,联手围剿这半路杀出的不速之客。
祝知宜抽剑:“天子脚下也敢拐盗童君,立马把人给我放下!”
一高大精壮的匪寇看这面容枯槁将死之人,轻蔑嗤笑:“你这痨疾鬼病秧子少管闲事,留你一命!”
“把人放下!”祝知宜喝斥。
匪寇一拥而上,祝知宜忍着痛楚,以智取巧拼死纠缠。
他手软无力,控不住剑,生生被那几人棍棍打在最脆弱的筋骨上,几棒乱棍打在脊背和手臂,皮肤青紫,五脏六腑被搅得撕心裂肺疼起来,祝知宜喉头一腥,竟生生喷出一口殷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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