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听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冷笑了:“你瞅我这样子,谁会娶?农村人也不傻啊,谁会娶个看起来跟个老太太似的女人呢?我在孙家过了二十多年猪狗不如的生活,现在你跟我说那都不算数?”
“要是普通人说不算数,我也只当是自己倒霉,可他孙狗剩是一般人吗?他是军官啊,他还是个党员,我不光是他的童养媳,我还是一个老百姓,你们党员就是这么对待老百姓的?你们军官就是这么对待老百姓的?”
“打仗那会还知道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呢,如今解放了,倒要叫老百姓流血又流泪吗?我流了二十多年流的血和泪,孙狗剩拿什么还我?我白白在他家做了二十多年牛马,他孙狗剩要是不想承担责任,那我跟过去的奴隶有什么区别,你们军官家里可以豢养奴隶吗?”
“还有你,你是觉得我是来讹你战友钱的吗?你不
用否认,否认我也不信你,你刚刚的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我是操劳了几十年,可我还没傻。”
“我是不知道如今部队的风气如何就变成这般冷血的,我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几十年遭受的苦难都写在脸上,你居然也好意思想用一点钱就把我打发了!你还是人吗?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是党培养出来的军官吗,还记得当初为什么穿上军装的吗?”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女同志们都是乡下来的,没什么文化,可是萧圆说的她们都能感同身受,她们在乡下过的那么辛苦,不就是想着有一天可以苦尽甘来么,要真跟云政委说的一般,她们搞不好哪一天也会被离婚的。
云伟和王一达也有些震惊萧同志的口才,他们这个军区建成也有两年了,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好多次,无他,跟老家包办婚姻诀别的不是孙营长一个,是好多个。
大部分人默默接受了结果,一小部分人咽不下那口气,就千里迢迢的上这来闹,闹到后来,都是拿上点钱回乡下,不拿钱还能怎么办?男方已经跟年轻姑娘领证结婚了,她们要是不拿钱,那真是人财两空了。
在此之前,来闹事的基本上都是这么解决的,甚至在他们这群人之间渐渐都形成了一套劝话术,他们还从来没有遇见像萧圆这般刚的人呢。
现场安静了一小会,有个女同志说话了:“萧同志,你姓萧是吧,我娘也姓萧,咱们拐弯抹角也算沾着点亲,既然云政委不带你去找领导,我带你去,我知道领导在哪。”
“这世道逼的女人都没法过了,萧同志,不瞒你说,当初我家那口子也想跟我离婚,是我娘家兄弟将他姘头威胁一通才没成,我当初就没你有勇气,现在我大概也没有。”
“不过,我支持你,我带你去找领导,咱们家属院的女同志们都得帮着萧同志一把,大家伙说是不是?”
其中有两个聪明的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是啊,她们是得帮着萧同志一把,这股风气不遏制住,说不定哪天就会轮到她们被人扫地出门。
萧圆朝那位女同志感激的笑了笑:“军官不是一般的人,你们也没必要忍着,你们今天忍着了,明天他们就敢得寸进尺
,搞不好哪天就被个小护士或是文工团的给勾搭走了,这股风气必须得遏制住,他们敢,你们就闹,闹的他们不敢了,你们就安全了。”
萧圆这话一说,那些脑袋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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