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子第二天醒来想起昨晚他姨跟他说过的话,心里就一直藏着事情,等到中午放学的时候,他就跟自己的小兄弟分享了一下自己正面临的苦恼。
“我长大了也要离开家吗?”
赵石头也就比小川子大两岁,此时也傻眼的很:“啊,你也要走啊?那你去哪里呀?”
小川子一脚将地上的石头踢飞:“可能是北方,也可能是南方,说不好。”
赵石头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就要走也跟着难过起来:“能不走吗,我们村的人就一直才村里。”
小川子苦着脸:“我姨说我得像我爹一样,长大了要自己去外面闯。”
两个孩子一下全都抑郁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伤心处,两个孩子还忍不住抱头痛哭了一阵。
“你放心,等我去了外面,我会给你写信的。”
“那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写信!”
等小川子回来的时候,萧圆就发现小川子哭过了,她想到她昨晚说了那些,估计孩子这会还在适应当中,也就没说什么。
林大团长眼睛不瞎,当然也注意到了儿子红肿的眼睛,这次可不是他惹哭的,所以他立马摆出一副严父的架势来:“你一个大小伙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你干什么?”萧圆一脚踢过去,不住的使眼色,“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小川子现在正经历着(预演着)成长中最痛苦的悲欢离合,偏总有个二百五蹦出来在人伤口撒盐。
林大团长被人眼神警告,立刻改了话术:“没事没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要是遇上伤心事儿也可以哭,没事。”
小川子瘪了瘪嘴,低下头闷声吃饭。
整个中午,饭桌上安安静静,谁也不敢随便说话,一直等到小川子背著书包上学,他们才都松了一口气。
“你也别太娇惯了,一个男孩子老哭哭唧唧的,真不太像是老子的种!”林
大团长靠在椅子上,摇着头说道。
“你懂什么?”萧圆开始收拾碗筷,“兴许人川子先在就是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道坎呢。”
林大团长听萧圆说的逗,忍不住笑了起来:“笑死我了,就他?毛还没长齐呢,还人生中的第一道坎?你可真会给他找词儿。”
萧圆被人明晃晃的嘲笑,也跟着讽刺回去,“人川子经历的事情可多了,比如从小就寄人篱下,比如吃苦受穷,比如被他狠心的爹饿着肚子,哎哟,听我这么一说,我刚才的话都说差了,人孩子压根不是人生中的第一道坎,兴许是他人生中的第七八道坎了,真是可怜,太可怜了。”
这下林大团长笑不出来了:“你看你,我就说了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我!行了,我不说了,昨天做的板栗还有吗,我带点去部队,下午饿了刚好可以打牙祭。”
萧圆将所有的碗筷摞到一块:“在茶桌上的坛子里,我说马政委之前在里受伤的时候那么帮你,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林大团长正拨着板栗吃,被萧圆一提醒,他咂摸了一嘴:“就凭我跟老马几十年的交情,不用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吧?”他们可不光是穿一条裤子的战友,还是过过命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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