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离了婚,跟原主划清了界限,离婚一个月不到,候母就从乡下找了个十八辈贫农出身的十八岁黄花大闺女,如今儿子都生出来了。
原主跟候孝东结婚十二年,共育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归候家,女孩他们家不要,就让萧圆带了出来,原主接连受打击,脑袋瓜都是木楞着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扫地出门,浑身上下就只有候家大仁大义给的五十块钱。
经此一遭,原主的日子就难过了,没出事之前,原主是个中学老师,工作轻松,福利待遇还不低,后面出了事,老师自然是当不成了,其他活也没法干,谁让她政审第一关就过不去呢。
最后没办法的原主只能去干扫厕所挑大粪的活,挑大粪可是个体力活,原主从小就没吃过苦,哪里受得了这个,可是受不了也得受,她还有闺女要养呢,母女俩住在租来的破房子里,饥一顿饱一顿,过的是凄惨无比,亲戚们自身难保,既没能力也不敢管她们。
如果只是日子过的辛苦还不算什么,主要是三天两头的“开大会”,“汇报思想”以及周围人各色的眼光,每天过的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句、行差一步,要不是为了二老还有孩子,原主早就活不下去了。
艰苦的生活,加上精神一直处在高压状态下,如此一年下来,原主就撑不住倒下了....
过了好一会,完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萧圆只想骂娘,如今才67年秋,离运动结束还有十来年呢,可有的熬了。
她这次真是来的太不凑巧了,萧父被打成资产阶级反动权威的时候,她硬气的没有划清界限,后面她也变相成了“坏分子”,属于改造对象,不过好在原主只念了个中专,还算不上“权威”级别,应该还能想想办法。
萧圆大概有了个
主意,但具体怎么实施,还得仔细斟酌,再次睁开眼,闻着房间里浓浓的大粪味儿,萧圆有些颓然的看着天花板,这味儿.....应该是原主早上挑粪的时候摔倒沾上的。
“妈?”小姑娘看亲妈盯着天花板发呆,又提起了心。
萧圆转过头看着原主的大女儿,想着她从小也是娇养着长大,短短一年的苦日子过下来,竟也变的胆怯起来,她有些不忍心:“妈没事,小娴啊,妈是怎么了,谁送妈来的?”小姑娘叫候小娴,这名字还是萧父起的呢,希望孩子娴静文雅,如今想想也是唏嘘。
候小娴松了一口气:“妈,你挑粪的时候摔倒了,是林主任送你过来的。”林主任身上都弄脏了。
萧圆赶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换了病号服:“那,那脏衣服呢,”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那脏衣服该不是还在房间里头吧?”不然味道不可能这么大。
小姑娘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里不让洗。”要是能洗,她早就洗了,好臭!
萧圆一听就探出身子朝床底下看去,果然床底上一摊湿漉漉的东西,熏的她差点昏过去,原还以为是原主身上自带的,没成想是这个原因,这下她也大概明白为啥她的病房里就她一个了。
萧圆憋着气:“小娴,你去叫医生来。”这地方是不能待了,不然她不是被熏死,就得恶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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