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皙骨感的脚,如今像个馒头,轻轻一压还能多出一个坑。
裴清术心疼她,每次给她洗脚,动作都会刻意放轻。
不时还会问她,疼不疼。
林琅说不疼,就是普通的水肿而已,你平时喝多了水,第二天也会水肿。
她甚至觉得,她怀一次孕,裴清术比她还要难受。
有一阵林琅孕吐,裴清术甚至比她吐的还要厉害。
吐完还得来照顾她,林琅偶尔会笑他:“到底是我怀孕还是你怀孕。”
如果可以的话,裴清术宁愿是自己怀孕。
这样的痛苦最起码不需要她去经历。
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出生后,裴清术有一段时间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但他长得实在太像林琅,尤其是那双眉眼。
他们抱着小家伙去了一趟清佛寺,在那里栽种下一株黄藤。
他的名字是老爷子取的,单名一个净。
纯粹,无所沾染。
“老裴家终于换了双眼睛。”
老爷子抱着小家伙,爱不释手,说这双眼睛生得好,半点裴家特质都不带。
他们家的基因太强大,那双眉眼或多或少都有几分相似。
老爷子说这眼睛太多情,瞧着轻浮,极不喜欢。
现在这样多好,自带傲气,谁都不放眼里。
那一整天老爷子都把小家伙抱着,说带他去沐浴佛光,抱去让老主持给他诵了段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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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松月最近经常过来,小家伙四岁了,性格随了他爸,安静内敛,不怎么爱说话。
翟松月出国待了一段时间,这次是打算定居国内了。
她先后经历过好几场手术,最终成效还是甚微。
医生说极大可能,她没办法再恢复了。
林琅想安慰她,她却反过来安慰林琅。
——我没事,你不用替我担心。反正这么多年我也都习惯了。手术能成功是我赚了,不能成功就当是一段带着希望的体验。
听了她的话,林琅有所触动。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林琅是她,在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的曙光,结果又接连遭受打击,她肯定会受不了。
可翟松月却始终坚强。
她又开始感慨了,她真的和裴清术很像。
温柔又坚韧。
翟松月从包里拿出几件小孩的衣服,说这是她自己做的,前段时间找林琅问过尺寸,但这个年纪的小孩长得太快,担心他穿不下,所以让他先试试。
裴净虽然年纪小,但很多事情他都喜欢亲历亲为,不想让旁人帮忙。
他和翟松月道过谢,自己拿着衣服回了房间。
因为个子矮,所以裴清术单独在房门下方,他能够得着的地方另外安了一个门把手。
方便他平时进出。
翟松月看见了,比划着手势说:“真可爱。”
林琅说:“他爸车库里的车,每一辆都给他弄了缩小版。甚至连他房间里的电视,都是按照他的身高特别订制的mini版。”
翟松月笑道:“他在这方面真的很细心。”
裴清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细心。
庭院处的门槛都让他找人拆了,那个高度对于四岁的小孩来说还是高了些。
裴净换好衣服出来,蓝色的背带裤,背带甚至都扣不上。
他用手拉着,睁眼说瞎话:“刚刚好,谢谢翟阿姨。”
说话的时候手上没太用力,背带直接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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