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生命力太过旺盛,尤其是杂草,风一吹,草籽到处飞,只要有地方就能扎根。
昆岳接连路过几辆破旧汽车,抬起枪扫视,枪口上方装有手电筒,他见到车内座椅裂缝处上长出了野草,连前车窗上堆积一层薄薄的尘土,都能成为杂草生长的环境。
要不是植物会异变,他高低得感叹生命的顽强。
昆岳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便转身回来,倒也没完全放松,在户外一旦放松警惕,很容易出事,时时小心谨慎才能守住自己的命。
昆岳返程走到一半,忽然觉得身后有异样,他倏地转身,举枪朝后。
一只蜜蜂朝他这边飞来,也没有受到手电筒影响,慢悠悠飞过他头顶,煽动的翅膜还缺了一个小角。
昆岳往四周盯视,在原地等了半晌,确认没有其他蜜蜂过来,他才掉头继续往回走。
早上六点天渐渐擦亮,远处东方日光缓现,众人也渐渐清醒,收了帐篷。
赵离浓站在边上漱口,等她走到行李箱那边,放下手中的漱口杯时,何月生递过来一块加热好的干馍:“吃不吃?”
两人站在一旁,慢慢嚼着,佟同抱了三瓶水过来,和他们站在一起吃。
严静水没吃,站在圈外一辆车旁边,观察从座椅中长出来的杂草,一边记录着什么。
周边异杀队的队员之前早吃过了,在收拾帐篷等东西。
至于危丽,她起来最晚,漱完口还在打瞌睡,不知道从哪摸来的小棍子,蹲下来,浑浑噩噩去扒拉火堆。
何月生一脸嫌弃:“她这是梦游?”
“不是。”赵离浓咽下口中的馒头块,缓缓道,“昨天睡前,她在里面埋了两个鸡蛋。”
何月生和佟同齐齐皱眉,他们吃了一个多月的鸡,听不得任何有关“鸡”的字眼。
果不其然,危丽从灰堆里扒拉出了两个煨得外壳发黑的鸡蛋,她扭头看向赵离浓这边:“学妹,你吃不吃?”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其他三个人不会碰。
赵离浓举起手中剩下的一小块干馒,摇了摇头。
危丽稍显遗憾,又去问她表哥。
叶长明正在缠手套,闻言瞥向危丽那只乌漆麻黑的手:“不吃。”
“都不吃。”危丽遗憾,“那只能我和小丽吃了。”
危丽从自己口袋掏出一只小黄鸡,这只鸡崽顿时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叶长明:“……”
危丽剥开蛋壳,里面的鸡蛋白被煨得发黄,再被她一只黑手碰到,成功染上黑灰。
危丽也不在意,几口吃完一个,再剥开另一个,自己咬完一大半,开始捏碎给小鸡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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