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个细长深的伤口,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昆岳听着那边动静,忍不住走过去看:“能清的干净吗?”
“能。”杜半梅额头上都是汗,支明月抬手替她擦了擦,“只是董兴要受点罪。”
这个受点罪,指的是即便他还在昏迷,也还是忍不住本能去抵抗。
一个零队队员要在狭小空间内本能反抗,其他人又不能伤了他,一时有点僵住。
直到叶长明发话:“把他搬下来。”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立刻将董兴抬下车,放在地上,一人按住他一只手或脚,还有人要按住身体和头。
昆岳是零队中身材最魁梧的人,直接坐在地上,从后面抱捆住董兴,不让他动弹。
差不多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无人注意旁边废弃建筑物中有一棵植物的果实掉了下来,黑色的数粒如同蓝莓模样的果子,径直掉进了火堆上架着的锅。
不多时,被沸腾的米肉油覆盖,逐渐消失不见。
等杜半梅为董兴清出伤口中的绒毛后,众人松了一口气,确认他还没清醒,将董兴重新抬了上去。
“你们先吃,我留这看着董兴。”杜半梅道。
昆岳用折叠铲子在里面搅和了几下炖的米肉饭,煮的时间太久,油水全干了,有点粘锅底,他盛了两碗出来,一碗递给不远处值守的队长,另一小碗送给二车旁的杜半梅,最后才和其他人一起坐下来吃。
“雨停了。”昆岳一边吃着,一边抬头道,“希望别再下了。”
开车遇大雨,前车视线变得特别差,异变植物也频出。
他们吃完饭稍稍休整,便上车掉头赶赴以北方向。
只要路况允许,两辆越野车开得很快,叶长明坐在副驾驶座上,皱眉望着前方,突然侧身伸手稳住驾驶座的方向盘,冷声问队员:“你干什么?”
“队长,对不起!”驾驶座上的队员惊醒,“我有点看不清。”
叶长明望着队员有些涣散疲惫的瞳孔:“刹车,我来开。”
二号车停了下来,主副驾驶座上换了人开。
后排的杜半梅又确认了一遍躺在座位上的董兴状态,自己坐在后排落脚地,靠着前排椅背,头有点痛,缓缓闭上眼睛,想养会神。
越野皮卡车后厢坐着四个队员,昆岳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道:“这光线刺眼。”
左桦闻言,也往上看了看,忍不住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赞同道:“是有点。”
其他人也都觉得天上的光线刺眼,伸出手去挡眼前的光。
支明月是个狙击手,越是干扰她的东西,她越要抵御,所以一直站着那,握住前车栏,盯着远处看。
没过多久,她用力摇了摇头,只觉得头疼,视线模糊。
她没有太放在心上,以为是背上伤口带来的疼痛。
零队各个都是忍耐高手,受重伤不吭声都是家常便饭,这一坚持便坚持到傍晚,他们快开回丘城中心。
“所有人提高警惕,加速通过,赶往以北方向。”叶长明单手扶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按了按对讲机,看向前车,“田齐笑,你在高空侦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