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楚笑说:“会。”
如矢低声道:“……可是我们这次带了礼。”
如矢瞥了眼手中拎着的再明显不过的东西。
谢遮不收礼,小王爷真要送,准备份不引人注目的便是,可他偏偏选了超大的一件。
是个人都能瞧见。
谢遮要是让谢才卿进去,怕是不出几个时辰,大半个京城都要知道闭门谢客的指挥使不仅又让谢才卿进去了,还收了谢才卿的礼。
像是瞧出他的迟疑,江怀楚轻声道:“万事开头难,有一必有二。上次不带礼,是为了让他卸下防备,减了无形压力,好让我进去,这次带,是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重视,是敬他的身份,全他上次的面子,不一样的。”
如矢似懂非懂,他一向迟钝,不通人情世故,仍是有些疑虑:“可他不收礼。”
江怀楚摇摇头:“不一样,这次该收,还必须收。“
如矢好容易拨开了一点云雾,瞬间又迷糊了。
江怀楚低声道:“要不然不是是个人像我上次那样胡搅蛮缠,指挥使都得见么?不见,百姓就会说,明明谢才卿上次那样都见了,怎么轮到他指挥使就不见了?明明上次谢才卿空着手来找指挥使帮忙,指挥使都答应了,那之后空着手求上门请他帮忙,他帮不帮?”
如矢想了想,道:“……为名声计,该帮。”
他有些明白了,沉声道:“百姓会觉得指挥使帮忙才是应该的了,不帮反倒有损名声,有你这个先例在,他之后也不好拒绝了。”
江怀楚点点头:“所以我要送大礼,送厚礼,还要光明正大的送,绝了那些不劳而获之人的心思,给他减去麻烦。”
如矢心下微微敬佩。如果江怀楚不是南鄀国的小王爷,和他做朋友,应当是人生一大幸事。
……
百姓议论纷纷。
“他带了礼,应该不会见吧?”
“我是指挥使,不带礼也见啊,这有些画蛇添足了,反倒不好说。”
“还别说,状元郎生得可真俊啊。”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一般不都是状元及第,然后迎娶高门贵妻么?状元郎是不是也该那什么——”
“还小呢!”
谢遮府邸的朱漆大门,又一次为同一个人敞开。
百姓瞪大了眼睛。
周遭一时鸦雀无声。
……
谢才卿被人领到了谢遮跟前,坐下后闲聊寒暄。
谢遮对他的态度也亲切热络了起来,丝毫没有上次故意端出来的官威,倒像是把他当合得来的朋友了。
打了半天太极,谢遮瞥了对面人一眼,笑说:“才卿今日来找我,可不是来陪我喝茶的吧?”
谢才卿很低很低地“嗯”了一声:“……确实有所求。”
“嗯?”
谢才卿说:“……陛下几次三番救我,祁王的事,若不是陛下,才卿这辈子都没和指挥使在这儿喝茶的机会了。”
谢遮撇浮沫的动作一顿,憋着笑,感叹道:“是啊,陛下仁慈宽厚,也是你运气好,所以所为何事?”
谢才卿咬咬牙:“我想向指挥使打听打听陛下喜好。”
谢遮愣了下,笑要憋不住了,若无其事地放下茶盏:“你要这个干什么?”
对面人一时不吭声了。
他左眼下方一指宽的地方有一点小小的痣,缀在白皙的脸上、朦胧的眼边,别有韵味,特别是低头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