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退出去可以,什么装病啦家中有急事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
谢才卿扶着刘韫椅子的手一顿,神色不改。
“只要明天谁没来,就是和我刘韫为敌!日后在朝堂上,呵呵呵呵!”
“别跟我说什么真的病倒了,只要没咽气,爬都得给我爬过来!”
谢才卿心念疾闪,那他明儿来,但今晚偷偷和谢遮说一声,表明他心还是在陛下这边儿的,只是身不由己。
刘韫滔滔不绝道:“还有,哪个狗娘养的敢和指挥使泄密,或者私底下向皇帝邀功,就是和我刘韫为敌!”
谢才卿:“……”
另一个老臣腾地站起:“对,谁敢这么做就是跟我夏源征为敌!”
“谁敢这么做就是和我高明远为敌……”
“谁敢这么做就是和我……”
谢才卿听着这一声声宣誓,心里直咯噔,唇角僵硬。
所有人主动或佯装主动地宣誓了一遍,最后齐齐看向了文文静静瞧上去最融不进气氛的状元郎,似是想起他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完全没参与讨论,微微皱眉,瞪着眼,眼大如铜铃,炯炯有神。
众目睽睽下,状元郎微微一笑,义正言辞道:“……谁敢这么做,就是和我谢才卿为敌!”
……
翌日早朝,萧昀刚踏进金銮殿,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人来得太齐了,表情像在酝酿什么。
萧昀疑惑地看向身侧的指挥使。
指挥使一脸茫然地回看他,用眼神回复他什么都不知道。
萧昀的目光落到金銮殿最后排角落里的谢才卿身上。
“诸位爱卿今日来的倒是挺——”
刘韫拱出人群,一个健步扑上来,紧紧搂住了萧昀的大腿:“陛下啊!”
萧昀猛地低头,瞪大眼睛。
下一刻,堤坝被洪水冲塌了似的,所有朝臣家鸡出栏般涌了过来,齐齐拥跪到萧昀跟前。
最前排的热情揉捏萧昀的肢体,稍后排的不甘落后够着身子妄图扯到一点皇帝的衣袂,最后排的见人半点摸不着了,扯着嗓子嚎得尤为大声来弥补,生怕小了一点之后被全体朝臣排挤。
“干什么?!干什么?!”萧昀表情惊吓,暴吼道,“都给朕放开!”
谢遮直接吓懵了,在原地呆若木鸡。
刘韫还有空瞥向仍呆站在角落里的谢才卿。
整个大殿的人都跪下了,就他直不愣登地杵着,茫然地盯着这边,尤为显眼。
刘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谢才卿捏攥了下手指头,在萧昀满脸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小跑着过来,撩起衣袍前摆,也直挺挺跪下了,低着头。
“你们都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话?!”萧昀暴怒道,“再不放朕要踹人了!这他妈的不嫌丢人?!”
“陛下啊陛下!您再不立后繁衍子嗣,臣等老了,无言去面对泉下先帝先祖啊!”
“陛下雄才大略横扫天下,大业已成,当成家了啊!臣等看到立了太子,才能放心去了啊!大宁昌隆盛世,不可后继无人啊!”
萧昀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勃然大怒:“滚!都给老子滚!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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