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大嫂端着铜盆一进来,就见萧昀在穿裤子。
她红着脸立马背过身去,等了半晌,都没听见萧昀穿好。
稍一转头,瞧见他病的手都不利索了,抖得厉害,连裤子都提不上去,她咬咬牙,羞红着脸:“阿昀,我帮你穿吧。”
“大嫂,这不好吧?”萧昀惊讶道。
大嫂道:“你是爱国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这有什么。”
爱国是大嫂相公的名字。
萧昀心说,你是大哥的娘子,就是我的娘子,这有什么。
无意识的萧昀显然已经懒得纠结故事合不合理了。
“大嫂你真好,明明该是我照顾你,结果你怀着个孩子,反倒照顾我了。”
“这有什么。”大嫂放下铜盆过来,蹲下身,闭着眼,替他拉裤子。
头顶萧昀问:“大嫂我是不是比大哥大多了?”
大嫂瞪大眼睛,冷不丁瞧见了往脸上凑的东西,整张脸霎时绯红一片,嗔怒道:“阿昀!”
她撒了手,羞愤欲死地跑出去了。
萧昀快病死了,大嫂从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到干脆和他睡在一起。
大嫂和衣而眠,萧昀不着寸缕从身后抱着她。
大嫂瞬间醒了,感受到比萧爱国更可观的萧昀,羞红着脸,激烈挣扎着:“阿昀。”
“大嫂,我要死了。”萧昀的声音哑得厉害,不由分说抱紧她,不然她动弹,“我死前有个心愿,大嫂能不能答应我?”
大嫂的挣扎小了起来:“你说。”
萧昀说:“阿昀还未来得及娶妻,享受夫妻之乐就要死了,阿昀好久没下床了,大嫂能不能穿着衣服趴在桌子上让我……好全了我这心愿。”
大嫂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这怎么行!我不能对不起——”
“他不会知道的,我马上都要死了,你不用怕我说出去,我更不可能纠缠你。”
“我肚子里有你兄长的——”
“已经四个月了,可以的,我会轻轻的……侄子侄女儿还没见过阿昀呢,你狠心这样嘛。”
“不——”
“兄长这一走,少说大半年,大嫂不寂寞吗?阿昀会好好伺候大嫂的。”
没等大嫂同意,萧昀已经把人横抱起,推到了桌子上。
“不行,不要,阿昀,阿昀你别这样——”
萧昀掀起她白色的裙摆,扶着她的肚子……
一道亮光忽然打到萧昀脸上,身侧的门莫名其妙开了,大哥站在门口,目眦欲裂:“你们在干什么!”
“大哥!!”萧昀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看向床侧一脸焦急掀开账幔的福安,暴怒道,“你在干什么!”
福安吓了一大跳,两腿一软直接跪下了,颤声道:“陛……陛下做噩梦了,奴才怕您惊着,所以想……想着叫醒您……”
“噩梦?”萧昀脸色阴沉至极,山雨欲来。
“陛……陛下做梦一直喊着大嫂,泰王的王妃当年难产而亡——”
“你大嫂才难产而亡呢!滚!!给老子——”
萧昀总算从完全不能深究的臆梦中清醒了,抹了把脸,回味咂摸了阵,又烦又躁,一阵气苦,心道白日还真不能瞎逼叨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心里哼哼唧唧,心道谢才卿个小贱人,连做梦都缠着他,真他娘的见了鬼了,也懒得发火了,不耐烦道:“给朕倒杯凉茶来。”
福安如蒙大赦,将帐幔绑上,就要去倒茶,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一处,心头大震,心道师傅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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