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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污送了回来,叠好放在柜子里。

明明洗过了,帕子上还是谢才卿的味儿。

他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味儿,温中透冷的香气是实,实背后却还有一点虚的东西,很抽象,很本能,轻易勾起身心层面不假思索的激情愉悦烦躁兴奋。

萧昀低头,瞧了眼因月莲彻底消停下去如今又斗志昂扬的小皇帝,面无表情,心道真他娘的见鬼了。

坏了吧。

就认谢才卿?一个投怀送抱的漂亮大姑娘不认,你他娘认条手帕?

谢才卿给你下什么迷药了你这么死心塌地非他不可?

萧昀满脸难以置信地狠弹了两下。

操,给老子下去,蠢货,傻吊,关键时刻出问题,给老子丢多少回人了,你好意思么你?

适得其反,更犟了,犟得萧昀拧眉倒吸一口凉气,满面怒容。

你还敢跟老子对着干?信不信老子切——算了,才不是他有毛病。

是那个叫星什么的宫女水平不行。

这么一想,萧昀瞬间舒坦了,目光落到帕子上,恶劣一笑,忽然兴致勃勃。

也不知道裹不裹得住。

……

深夜,福安端着帕子去洗,心情极为复杂,越琢磨越心惊。

陛下宁愿随便临幸块手帕,都不愿临幸个热乎乎的、有回应的、还能为皇家繁衍子嗣的漂亮宫女儿,这……莫非陛下有什么难言之隐?

越想后背越凉。

要真是如此,陛下加冠四年身边并无一人、朝臣规劝立后选秀却不嫌麻烦屡屡找借口推脱、难得动了念头,宫女儿都叫到寝殿了,外袍都脱了,最后却选择独自一人放了帐幔在榻上解决……还在里面那么久都没好。

福安面色如土,想着师傅瞎操心的惨淡结局,心道自己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死也不能宣扬出去,得赶紧封住那个宫女儿的口。

……

状元府上。

谢才卿向来浅眠,加上近来数着日子着实有些焦虑,实在难入睡,好容易睡下,被外头轻敲门的如矢叫醒,难免有些起床气。

他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数到三十,才一鼓作气爬起来,披上外袍,含着三分淡笑给如矢开门。

“怎么了?”他过去慢条斯理地点了烛,回到桌边,替如矢倒了杯茶。

身后如矢关严房门,不带一丝感情地汇报道:“萧昀连夜召幸了宫女。”

谢才卿脸上的淡笑淡了淡,平静道:“嗯,知道了,详细说说。”

“大约进去了大半柱香时间就出来了。”

“这么短?”谢才卿诧异。

据他所知,正常男子一炷香多半是有的。

四个一炷香才是一个时辰。

萧昀只有大半柱香,这还要减去脱衣、你侬我侬的时间。

竟是连他都不如。

如矢咳了一声,心中悄然生出些许自豪来。

谢才卿沉声道:“你确定是召幸?”

“咱们的人今晚刚好在殿外守夜,那宫女进去的时候穿着条白裙披着个白狐皮白斗篷,出来的时候外裙和斗篷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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