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遮低头看了看撑得圆滚滚的小腹,油得实在说不出话了,似乎只要一张嘴,就能流出油来,只能极为勉强地摆了摆手,示意实在是尽兴,吃不下了。
谢才卿展颜:“陛下和指挥使喜欢就好。”
萧昀说:“以后不用做这些了,朕是喜欢,但太麻烦——”
谢才卿坚持说:“微臣不嫌麻烦的。”
萧昀语气不容置喙:“一个状元郎大把时间弄这个,被朕拿来当厨子使,太委屈了,被旁人听了去,还要说朕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的,朕不是嫌你,朕让你干些别的,人尽其用。”
谢才卿这才松了口气,仍有些拘谨不安:“微臣一切听陛下的。”
萧昀暗松了口气。
谢遮大松了口气。
萧昀说:“那朕先回寝宫批奏折了,状元郎待会儿也过去。”
谢才卿听到是寝宫,想着那句人尽其用,愣了下,若无其事道:“好。”
他倒是巴不得萧昀快些,他只是好奇,萧昀准备怎么把他自己无比自然地送上门,像他当初处心积虑的那样。
当初萧昀百般为难、差点杀了他,这次换到萧昀,他可得让他好好表现一番。
他总也得瞧瞧大宁皇帝于风花雪月的城府心计,知道自己当初到底输在哪儿。
谢遮见皇帝溜了,坐在原位上,一阵一阵打着油嗝,感觉油都要从脸上冒出来了,恨得咬牙切齿。
谢才卿关切地同他寒暄几句,出去后,在无人的地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他就说萧昀怎么可能自己吃了。
……
寝宫里,萧昀正懒洋洋地逗着鸟儿,案边小太监念着奏折,翻开一本,突然放下,面红耳赤。
“念啊,怎么不念?”萧昀不耐烦道。
“陛下,这本还是您自己看,”小太监讷讷说,“奴才念下一本,可好?”
萧昀一怔,想到什么,笑容愈浓:“钱思圣的奏折?”
“是,”小太监红着脸回话说,“……他还在奏折里夹了画册。”
萧昀一乐,面不改色道:“行,你给朕放着,朕待会儿自己瞧。”
小太监松了口气。
边上宫女儿听见上奏折之人名字,都羞红了脸。
钱思圣是当朝著名的溜须拍马、献媚逢迎之徒,原名钱溢,后来为了表达对皇帝的仰慕,不顾家里祖坟冒黑烟,自个儿将名字改成了钱思圣。
皇帝不讨厌喜欢钻营、利欲熏心之人,用他的话来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付诸行动去做,已经比畏畏缩缩、生怕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人云亦云、想做什么都不敢的人要好上百倍不止了,所以也不薄待他,由着他去,看他的本事。
钱思圣还真有几门绝技。
他做官不大行,又是贪污又是好色,弹劾的奏折一本接一本,但写淫词艳曲的本事真是一流,京城各处青楼都花重金请他写词谱曲,他也乐得如此。钱思圣不仅会吹拉弹唱,还会写风流话本儿,除此之外,还会画风月之图,画上男俊女美,姿势绝不重样,花样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据说钱思圣前几年被罢黜在家,潜心钻研房中术,此言着实非虚。
他还给年轻男女启蒙,由浅入深,撰了不少适应不同阶段的人的房中书,在京城大为流行。
儿子女儿要嫁娶了,做爹娘的直接悄悄塞本钱思圣的书,便可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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