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亦可,反之则莫要好……好人妇,他人之妇,为他人开辟,其夫婿若胜于已,则难以合拍,并无丝毫欢乐可言,妇人心下亦轻贱,累及自尊。”
萧昀憋笑憋得难受,心道这老东西可真绝。
“微臣污言秽语,只望陛下莫要沾染京中恶习,择良妾纳之,处子虽无趣,却可自行开辟,长投深大投阔,己之所长所短,他人都能相配,量身定制,方为人生极乐……”
谢才卿的眼睛都羞红了,气得唇齿打颤。
污秽不堪,实在无耻。
这荡臣要是他皇兄早就拉出去砍了。
果然人以群分,萧昀个淫贼才能养出这种荡臣。
萧昀盯着白璧无瑕的谢才卿,喉结微滚。
开辟?
萧昀并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气定神闲地像在听讲经筵,谢才卿只好继续念:“处子无知,不知其他男子若何,断然不会伤及颜面。”
“况且人妇无法变成处子,处子却可变成人妇,处子于此事,初时可有可无,夫婿……多番引导教授后,却妙不可言。”
萧昀的手一顿。
引导教授?
他上下打量着念个奏折都能羞得满脸绯红的谢才卿,心道还真是一张白纸,心下大乐。
这块他还未主动涉猎过,听着新奇又有趣,充满挑战。
这么好玩儿的事怎么能少了他?
男子靠权势地位征服旁人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不能叫人死心塌地。
有本事在方寸之地也一逞雄风,将人里里外外征服了个彻底,叫他日后就算跟了旁人,也始终惦记着自己。
他是皇帝,要玩儿就得玩儿得精深,一骑绝尘,不然被太监记在内起居注上供后世观阅多没面子。
萧昀咂了下嘴,按捺下那点跃跃欲试,泰然自若道:“念。”
谢才卿道:“如何择良妾,微臣亦有一番心得。”
“肌肤当选白中透红,肤质细腻柔滑者为佳,肤色暗且沉,身子多半寒凉或湿热,不……利于子嗣,粗糙者,多半先天不够富贵,后天不注重仪容,邋遢懒惰;心性当以温柔贤惠、不争不抢者得宜,所谓家和万事兴,后宫安宁,前朝方可无虑,心平方可……安胎,”谢才卿深吸一口气,“性娴静者日后教导子女,子女也多成大器……”
萧昀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胡言乱语,他这话说的,状元郎岂不是好生养?”
谢才卿冷不丁整张脸都在烧,暗自咬牙切齿:“陛下休要取笑微臣……微臣又不是女子,哪……哪里会生孩子。”
“是啊,”萧昀懒散道,“状元郎要是个姑娘家,怕是这时候跟朕求娶的能从寝宫排到东城门了吧。”
谢才卿道:“陛下……”
萧昀深看他一眼,谑道:“状元郎要是个姑娘,哪轮得到他们,朕早就纳进后宫自己享受了。”
谢才卿瞪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说如此调笑之语,一时方寸大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陛下休要取笑微臣了……微臣不念了,微臣,微臣告退……”
“怎么这么不经逗,”萧昀走过来,抽过他手里的奏折,“脸皮这么薄,可不得练练,都是朕身边人了,别日后叫人随随便便欺负了去给朕丢人。朕调笑你,你羞了恼了,不会调戏回来朕么?”
烛火下,萧昀的脸俊美风流,含谑的眼睛注视着人,慵懒的语调催人脸红心跳。
谢才卿心骂了声无耻,像只小兔子,垂着耳朵低耷拉着脑袋:“陛下这是哪里的道理……”
“都是男子,莫要拘谨,弄得朕都不好意思了,朕和指挥使间就是这样的,”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朕昨日还调侃他要不要母仪天下呢。”
谢才卿松了口气:“是微臣小家子气,微臣还是先——”
“急着走做什么?”萧昀一把拽回他,翻开奏折,笑说,“来来来,状元郎同朕一道看看。”
顿了顿,在状元郎惊骇欲绝的表情里,淡定地加了一句:“朕同指挥使经常一道儿看。”
状元郎像是怕扫了陛下的兴,霎时不好意思走了,只别过脸,柔软的手指轻拨腕上热而有力的大手:“陛下,别,别这样……”
萧昀纳闷说:“状元郎这么大人了,竟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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