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好像萧昀不好色。
他有萧昀好色的念头,是因为萧昀在他这儿表现得很……
但萧昀在漫长的二十四年里,身为一个皇帝,居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朕还得问你给朕下了什么药,对旁人提不起半点兴趣,一见你就……”
萧昀蹭了上来,表着忠心。
谢才卿的脸霎时红了。
他颤声道:“……陛下今日出来,寻了何由头?”
萧昀说:“微服私访啊。”
“微服私访到这儿?”
萧昀谑道:“这儿一直是朕微服私访在外的住处。”
谢才卿愕然,脸色微黑。
尹贤只说这是萧昀的小内藏库,可没说这是萧昀在外的住处。
他原先以为萧昀是养外室,结果是他搬进了萧昀的家和他住在一起了?
“娘子,私房钱都给你管了,宅子也给你了,”萧昀说,“回个家,你睡总得让我睡在这儿,好让我明儿早起务工继续挣钱养你啊。”
“……”谢才卿觉得自己之前那点愧疚简直天真。
谁是他娘子。
当皇帝叫务工,住在宫外才叫回家,祖宗听了,怕是祖坟都得冒黑烟。
“陛下若是后悔了,钥匙和宅子,直接问微臣要便是,”谢才卿说,“陛下莫要这般言语,日后相见,各自心有所属,难免尴尬。”
萧昀脸色一沉,随即笑道:“日后那是日后的事,娘子,今儿洞房花烛,为夫伺候你。”
……
陛下已经连续三日因为微服私访早朝后延一个时辰了。
虽然能多睡会儿对大家都是好事。
可祖宗规矩毕竟不可废。
陛下早朝时还满面笑容、春风得意,神采焕发、英姿卓越。
日日夜夜密切关注皇帝的朝臣发现,皇帝好几天没戴香囊了,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却多了一点别的东西——脸上的划痕,尹贤公公说是他替陛下剪胡茬时不小心划着脸了,手上的咬痕,尹贤公公说是陛下苦思冥想之际,浑然不觉咬着自己了,脖子上的红痕,尹贤公公说是天气炎热蚊虫多时不时叮上几口,破掉的嘴唇,尹贤公公说是上火。
陛下以前总喜欢扯衣襟,尤其是天热,松松垮垮地舒服,这几日却比隔壁江怀逸还要庄严威仪,一丝不苟,端得是帝王做派。
下了朝,朝廷上说的上话的朝臣偷偷聚在一起。
屋里,一群人面色凝重。
他们这次没有邀请尹贤,因为清楚尹贤媚上叛变了。
刘韫叹道:“应当是如此了。”
“是啊,”钱耘说,“万万没想到。”
高明远道:“我等该如何是好?”
葛思正痛心疾首说:“陛下怎会沾染如此恶习?一国皇帝屡上青楼,这传出去,我大宁颜面何存?”
范擎说:“不立后不纳后宫,非迷上那里的姑娘了,这……祖宗蒙羞啊!”
“那种地方不干不净的,为陛下身子着想,我等得阻止啊,刘老您拿个话。”
刘韫沉吟片刻,面色凝重说:“当朝提,陛下未免难堪,私下说,陛下不承认我等也没半点办法,为今之计,我等下了朝,便装蹲守青楼,若是瞧见陛下,若无其事地靠近,劝上一二,既全了陛下颜面,又人赃并获不容狡辩,还行了提点之实。”
范擎道:“这主意好!只是京城那么多家青楼……”
高明远道:“陛下定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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