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和这等绝色腻在一起能不快吗?
以前陛下还有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爱好,自从把干干净净一张白纸的状元郎哄上了榻,就只剩下了一个爱好。
陛下这一个月,要么在榻上,要么在去榻上的路上,要么在想怎么哄谢才卿去榻上的路上。
萧昀说:“心肝儿你觉得快不快?”
谢才卿道:“……快。”
快得度日如年,一天天数着过。
萧昀拔掉玉瓶上头塞得紧紧的红塞,从中倒出两粒珍珠大小通体乌黑的药丸,就要就着尹贤递来的温水服下,谢才卿忽然反应过来:“陛下这是什么药?”
“噢,”萧昀谑道,“防止你日后地位不保的药。”
谢才卿一脸茫然。
尹贤憋笑说:“陛下十几岁在行伍的时候便每月都用了,一直用到现在,是……”
尹贤顿了顿,老脸一红:“是防止让女子有孕的药。”
谢才卿冷不丁脸色煞白,垂下眼帘,袖中手掐得死紧,面上才没有失态,心头却大乱,耳边嗡嗡作响。
如坠冰窖。
萧昀一直在吃避孕的药丸。
萧昀一直在吃药。
他不知道。
这等无比隐晦的事情,加上一月才吃一次,又如此方便,他根本不可能知晓。
那他这些天……长达数月的准备,一点一滴了解萧昀,瞒骗皇兄,不远千里送上门,把自己打碎艰难重塑,千方百计勾引他,将一切都交出去了,那么多个不着寸缕、崩溃迷失的夜晚,一个多月漫长煎熬的等待。
这些,这些。
他根本不可能怀孕。
萧昀一直在吃药。
失控的翻江倒海的情绪将他顷刻打落深渊,谢才卿掐着自己,掐得指尖青白,慢慢呼出一口气,终是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从深渊里爬了出来。
这就是结果。
一个确定无疑的、失败的结果。
或许是因为进展得太顺利,让他对怀上萧昀的孩子充满期待,甚至开始期待怀上以后,这一瞬才如此难以接受,如果说皇兄的到来是将他从云端推到了两头不着的半空,眼下这句话,彻底将他推进了谷底。
谢才卿面色不改。
失败就失败。
他在来之前,就设想过所有坏结局,其中当然也包括计划意外终止,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他说服自己接受了每一种坏结局才来北宁的。
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享受快乐,事情往坏的方向发展时,他也必须学会接受,承担惨痛损失和严重后果。
他不是输不起。
除了事与愿违,这并不是段不堪的回忆。
只是曾经对于孩子期待的羞耻一点点浮上心头,叫他面红耳赤,无颜面对任何人。
他为了一个不可能耍心计,并在满心期待一个不可能,像个傻子。
几息之间做好了所有的心里准备,萧昀吃完药,还在盯着他瞧,见他脸红,还以为是害羞,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才卿面上平静如一滩死水,疑惑说:“陛下为何要吃药?”
萧昀说:“不想女子有孕啊。”
谢才卿语气微讶:“陛下分明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为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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