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张奎看着那串开自己身上枷锁的钥匙,眼睛瞬间直了:“你……你怎么会……会有……”
“吃不吃?”
张奎沉默半晌,一个大老粗红着个老脸过去,三下五除二把人带来的粥喝了。
他两天没吃东西,眼下回过神,才察觉粥熬得细腻绵稠,极其养胃,霎时不好意思起来。
这人是真为他身体着想。
“你是何人?”
“三个要求,一,好好在我给你安排的住处待着,不惹是生非,二,别说见到过我,三,不为你们皇帝再出一点力损害南鄀,安安分分等他和王爷谈判,咱们王爷说了,招降不了你,杀了不值钱,留着更烦,所以条件谈妥了,不会故意不放人。”
张奎老脸通红。
他没想到这人只有这么点要求。
只是不再出力进攻南鄀。
陛下手下还有那么多员大将,根本不差他一个。
其实他是这人所放,光是出于道义,他也不可能再危害南鄀了。
“你信得过我?不怕我出尔反尔?”
江怀楚暗自一笑。
张奎向来一言九鼎,从不食言,他信得过的。
“我能放,自然也能抓。”
张奎:“你是端王的人,为何帮我?”
江怀楚没说话,只是将钥匙塞给了他,转身离去。
张奎在身后瞧。
牢里阴暗,借着微弱的一点光,他盯着那人清瘦的背影,觉得这人哪儿都无可挑剔,就是腰有点突兀的粗。
……
内应传消息说,张奎被从牢里带出来,舒舒服服地在南鄀住下了。
内应去问,张奎却怎么也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帅大营里,谢遮看着眼前戴上人皮面具的萧昀,彻底傻眼了。
这两日他还以为萧昀在大营里琢磨怎么捞张奎呢,结果萧昀就亲手做了张人皮面具。
“陛下,你这是要作甚?”
“还喊陛下?你该喊我董大将军。”
谢遮:“……”
眼前人在铜镜前左照又照,还是肩张腰挺、高大挺拔的身材,原本俊美风流的五官变得凶神恶煞,不仅如此,还满脸络腮胡子。
萧昀叹声道:“董禄长得可真寒碜啊。”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救张奎啊。”
谢遮一脸茫然:“内应不是说张奎不是好着呢吗?您不去拿金银财宝换他?”
“他好着呢,我身为董禄又不知道,”萧昀学着董禄拍了拍胸脯,义愤填膺道,“我身为张奎最好的兄弟,生死之交,岂能容他被敌军所擒,百般折辱?我逆了英明神武早已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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