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遮用眼神示意稍安勿躁,看向太医:“谁跟你说一个多月了?”
太医愣道:“好多人跟我说的啊,刘老先生啊、张将军啊、董将军啊、孟将军啊、李将军啊、夏监军啊,谢司徒啊——”
被叫到名儿的都瞪了下眼睛,偷瞄了眼旁人,若无其事地背过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谢遮:“……行行行。”
陛下明明说了不让知情人往外说,个个也都答应的好好的,他算是知道这群朝臣到底有多期待了,多嘴得跟个八婆似的:“……不止一个多月。”
诸人愣了愣,一人立马惊喜接道:“两个月?”
谢遮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摇了摇头。
朝臣霎时全涌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难不成有两个多月?”
他们激动地声音都发抖了,刘韫好歹理智道:“这不可能吧?陛下才来边关一个多月,满打满算,也不可能两个月。”
“那个……”谢遮又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开口讲这个尴尬事,“可能……可能还要再大一点。”
朝臣齐齐呆住:“怎么会?!”
张奎表情难看,他向来口无遮拦:“大过两个月,那还是陛下的吗?!”谢遮:“……”
他微笑说:“肯定是陛下的,或许……你们应该把范围,想得更广一些……”
“什么意思?”刘韫彻底糊涂了,“不是说毅国公之女吗?抢了个民女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要广一点……”
“那个……”谢遮他当然不会直接说是谢才卿,这不就等于承认陛下在北宁的时候就染上亵玩臣子的恶习了。
董禄见他吞吞吐吐,不耐烦说:“我等又不会嫌弃平民之女,说实话陛下这岁数了,和咱磨了那么多年,咱也受够了,真不挑了,什么贵女什么贤良淑德,呸,只要是个姑娘,两只胳膊两条腿,四肢齐全有鼻子有眼会生娃的,咱们都能行,所以快别遮遮掩掩了,丑了穷了还是花花绿绿奇形怪状的咱都能接受,毕竟咱也知道咱陛下眼光就那样。”
其他朝臣也都点点头,表示自己投降的诚意,颇为自豪自己预先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心理准备。
谢遮心说那他们还是想浅了。
谢遮说:“……皇后不丑,还可能稍微有点漂亮。”
朝臣精神一激,瞬间大喜过望。
谢遮:“……皇后也不穷,他身份可能稍微有点高。”
朝臣一愣,心道居然有这等好事,张奎忙道:“到底哪家贵女?”
谢遮不回答,只叮嘱:“所以你等若是几个时辰后见了他,切莫表现粗俗随意冲撞他,陛下还在挽回他。”
朝臣们面面相觑,忙不迭整理起松松垮垮的衣襟,将卷起塞在腰间的袍子下摆都放下,用行动表示自己绝不拖陛下后腿。
谢遮想着是该提点一番,干脆一次性说了,接着道:“还有……你等见了他,第一反应一定要克制住,切莫开口辱骂他……”
张奎愣了愣,他早就因谢遮这卖关子的态度大为不耐,闻言怒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含含糊糊就算了,你疯了吗?!我等怎么会辱骂皇后娘娘?!”
“是啊!”其他人都皱眉附和。
身后的帘子毫无征兆地掀开了,皇帝弯着一点腰,笑得竟有一两分奴性的谄媚,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人出来,前头那人别过脸不看他,也不叫他扶,推抵着他的手,皇帝却死死攥着不放。
张奎看清那人乌发下俊秀清雅的面庞,第一反应惊怒道:“端王你个小瘪三怎么在这?!”
谢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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