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没说周韩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了,宝贝气得要发疯,被警察堪堪拉住才没惹事。
律师又语重心长对周韩说:
“韩韩,周先生在家等你,脾气闹够了就回去。”
周韩崩溃。
警察不予立案,此事不了了之。独自在外一个月,男孩终于知晓社会复杂,人心隔肚皮,所有人都站在自己对立面,没有人迁就他。
辅导员再次催他回学校,怒斥继续旷课会开除学籍,他崩溃地边上学边打工,发传单时累得昏倒在街角,被好心人送去医院。
醒来意外看到混账父亲,周行止一身黑衣,高深莫测看着他,好半天才柔声叹息:
“宝贝。”
他立刻心酸得湿了眼睛,偏头哽咽不止。周行止意外温柔,不再计较过去,体贴凑过来,用手帕擦他眼睛。
“宝宝受苦了。”
他痛恨地将人推开,周行止丝毫不见外,再温柔不过,低声哄他:
“不哭了,都是爸爸不对。”
此时又无耻地自称爸爸,擦着他小脸哄:
“不哭不哭,爸爸向你认错。”
淡薄的红唇贴着他脸颊轻语,咬着他耳朵说悄悄话,全是肉麻的道歉话,又是心肝又是亲亲,根本不是对待儿子,完全就是对待情人。
周行止把他当情人哄,好半天哄得他发泄完脾气,带他出了院。宝贝亲耳听着结账窗口收银员说:
“一共一千零二十元。”
周行止摸出钱夹,正欲付款时突然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宝贝羞得小脸通红,立刻气鼓鼓偏过头,装鸵鸟。
周行止闷笑,大方付了款,将结账单收进钱夹,领着他出了门。司机早就停好车在门口等二人,周韩坐上久违的高级轿车,暗暗舒心叹气。后座空间宽敞,内饰豪华优雅,身旁的男人还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幽香。
以前怎么看怎么恶心,一月多未见竟觉得他英俊潇洒,比同龄的大叔高级不知多少倍,周行止笑眯眯问:
“爸爸好看吗?”
周韩立刻意识到自己看得太久,红着脸转头,怒斥:
“你少自作多情!”
周行止也不生气,好脾气顺着他,将他带回家,让保姆做饭,特意强调要营养丰盛,给自己的小宝贝好好补补。
保姆欢喜领命,过年一样从冰箱里翻出所有食材,打电话又叫人送来新鲜海鲜。
周韩回了自己卧室,立刻看到那只纯白波斯猫,欢喜着扑过去,猫儿却嫌弃地跳走,连屁股也懒得对他。男孩哭丧着脸,周行止好声安慰说:
“宝宝别气,小白只是没闻出你身上味道。”
男孩这才惊觉自己浑身脏兮兮,像条落难的狗,由于不会洗衣服,卫衣都散发着酸臭味,难怪猫儿会嫌弃自己。但爸爸刚才与自己挨得那样近,竟没有丝毫嫌弃,不经意间竟让他有些感动。
周行止好声说:
“去洗澡吧,爸爸等你吃饭。”
说罢礼貌地拉上门,留给他私人空间。周韩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周行止正常得不正常,以前什么时候这样知分寸过,看他洗澡恨不得将他全身吞进肚中,连脚指头都要含在嘴中亲吻。
努力赶走羞耻回忆,红着脸走进浴室。浴室干净宽敞,室内被洒了香氛,插了鲜花,哪儿像破旅馆的洗手间,又臭又脏。迫不及待脱光衣服,舒适地站在花洒下,沐浴搓洗。淋了水才觉得自己像个落难小孩,身上都搓出黑泥,手臂脸颊在阳光暴晒下黑了一个度,与胸前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难过地把自己洗好,心中对周行止恨得牙痒痒,发誓会狠狠报复他。
洗完澡才觉得好受许多,穿着浴袍回到房间,擦着头发到处找吹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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