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年轻,他爸多少岁就惦记人家了?
算算了自己和他妈年龄,一瞬间就想骂脏话,艹,十九岁就生老子,他俩这么早就在一起了?
一整晚都愤怒暴躁,生儿不养,枉为父母。又想到他妈总是娇滴滴的要他父亲抱,十指不沾阳春水,柔弱又可怜,娇纵又任性,从不将他这个亲生的放在眼里,就气得想将那个死人妖暴打一顿。
他母亲从来不爱他,装出来的也没有。
周金到底难过,即使用强装的倔犟和冷漠去掩饰那份失落,还是会在乎,父亲至少会关心他,母亲却从来没有。出国三年,周韩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发过。这次破天荒给他寄毛衣,估计也是受了父亲影响。
心脏酸酸涩涩疼,即使已经成年,还是会躲在被窝里红眼睛,艹他妈,死人妖,等老子长大,我爸死了,总要让你好看。
心中预设一千种折磨他的方法,把他送进最便宜的养老院,一辈子不去看他!不,不可能给他花一分钱,直接将他赶出家门,让他捡垃圾,睡大街。他不是最爱漂亮,老子就让他天天泡在垃圾堆里,吃剩饭剩菜,乞丐一样邋遢。分隔三年,依然停止不了对母亲的诅咒。
第二天周金收拾行李,决定不去管那对垃圾父母,按预订计划出去自驾游,却收到父亲短信。周行止说,会带着他妈来看他。周金当即就发了火,想将电话都扔掉,气冲冲拿着行李出门,爷爷却守在门口,叹气说:
“你爸爸都已经在路上了,你跑什么?”
“让他们滚!”
口不择言,焦躁烦闷,三年没有沟通,与父母早已形同陌路,突如其来的造访让他很不适应,周行止一个人来还好,带上那个死人妖,存心让他隔应。
周伟平很客观,很冷静,心平气和说:
“爷爷年纪大了,不想管这些事。但你父亲就要来了,别让他们着急。”
老人坐在电动轮椅上,看看墙上挂钟,叹息说:
“昨晚的飞机,应该快到了。”
周金最终没走。看在老人面子上,不想让爷爷生气。
一小时后周行止带着周韩来到别墅,行李箱大大小四五个,钟点工帮忙搬运,送去楼上房间。周行止穿着米白色休闲衬衫,牵着周韩,向爷爷问好。他妈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中短发,皮肤很白,戴着茶色墨镜,穿着和他父亲一样的同款情侣衬衫,下面一条米灰色短裙,小腿白嫩。他看起来还是那样年轻,不经世事的单纯模样,来度假一样,靠着他爸爸,眼睛好奇地向周围瞟。
自然就瞟到屋子里黑脸的周金,小嘴巴张大,似乎很不可置信。他的孩子长大了,三年未见,从青涩稚嫩的混账小子变成高挑俊朗的大男孩,足足和他爸爸一样高。周金长的更像他父亲,只有下巴和嘴唇像母亲,轮廓更优柔,显得整张脸更干净秀气。
周行止低头对他妈说了句什么,就看到那个死公主嘟着嘴巴取下墨镜,看向爷爷,问好。
他妈也叫周伟平爷爷,周金心中咯噔一跳,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想到昨日偷看的照片,又开始怀疑二人关系。周伟平倒是镇定,淡淡点了点头,转开轮椅,让二人进屋。夫妇二人坐在沙发上,钟点工端来茶点,周金大大咧咧半躺在单人沙发中,翘着腿,戴着耳机,开始打游戏,明显不欢迎。
周行止尴尬,叫了他好几声也不应,又推推身旁周韩。来的路上已经说好,爸爸哄了小祖宗一个月,来美国,看看儿子,解开他与父母的心结。周韩很讨厌小乌龟,骂了他,还打他,他才不要主动和好。可是既然答应了爸爸,还是乖乖出声,喊他:
“周小金。”
软软的声音,奇异的感觉,即使周金戴着耳机,也听得清清楚楚。他自然没理他妈,腿翘得更高,脸色更臭,恶狠狠打杀游戏里对手。
周韩又气呼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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