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郑明弈从江迟景手中拿走鼠标,他的掌心覆上江迟景的手背,就像是燕麦碰撞上牛奶,两人的肤色看上去莫名和谐。
江迟景就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赶紧把手抽了回来。这时,只听郑明弈又道:“你可以开始念书了,江警官。”
江迟景的额头倏地冒起青筋:“你不是要看股票吗?”
郑明弈转头看向江迟景:“这跟我听书有什么关系?”
江迟景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对上郑明弈的双眼,窗外明亮的光线把他的瞳孔照成了浅棕色,就跟之前他站在二楼窗边喝水时,江迟景在望远镜里见到的一样。
江迟景不自在地收回视线,烦躁地拿起桌上那本《草莓种植技术》念了起来。
“草莓为喜光植物,光照过弱不利草莓生长。草莓喜温凉气候,气温高于30℃并且日照强时,需采取遮荫措施……”
一下、两下、三下。
江迟景忍无可忍地放下书,看向郑明弈道:“你能把大腿闭起来吗?”
两人的膝盖总是无意中碰到一起,郑明弈看上去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江迟景始终无法专心,因为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郑明弈在家里穿短裤的画面。
有时郑明弈坐在沙发上盘起双腿,短裤的下摆会滑到他的腿根,露出健硕的腿部线条。
“为什么要闭?”
郑明弈果然没有按照江迟景所说,两条腿还是那么随意地分开一定弧度。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先生吗?”江迟景不耐烦道,“让你闭你就闭,你碰到我膝盖了。”
郑明弈的视线向下,在两人的膝盖上停留了几秒。他重新看向江迟景,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继续问道:“你不能碰吗?”
江迟景不禁皱起眉头,心里又出现了那种感觉。
郑明弈就好像拿了个逗猫棒在逗他一样,要说发火吧,也不至于,但那逗猫棒的铃声就是扰得他心烦。
“当然不能碰。”江迟景严肃道,“我是狱警,你是囚犯。”
话音刚落,郑明弈的膝盖就碰了他的膝盖一下。
江迟景深吸了一口气,暴言暴语已经到了嘴边,但这时郑明弈突然抬起手,伴随着一声:“别动。”
还未等江迟景反应过来,郑明弈的手掌已经抚上他的脸颊,拇指在他的眼尾处轻轻擦了擦。
“有根睫毛。”郑明弈没有多做停留,动作自然地收回手,“你的睫毛真长。”
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简直要多平常有多平常。但睫毛不是天气,不是不熟的人可以随便拿出来讨论的东西。
江迟景愣愣地眨了眨眼,等他回过神时,只感觉被郑明弈触碰过的脸颊烧得厉害。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江迟景遇到过不小心碰到他的囚犯,也遇到过故意触碰他的囚犯。无论哪一种,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唯有郑明弈让他完全捉摸不透,要说他是故意的吧,他的双眼又清澈无比,丝毫没有逗弄的意思,但要说他是无意的吧,他又每一下都在入侵江迟景的舒适区。
收回手后,郑明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走势。
江迟景不好再挑起刚才的话题,他看了郑明弈一阵,最后还是拿起手中的书,重新念起了草莓的特性。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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