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就是看书,看股票就是看股票,江迟景相信正常人都不能同时做两样需要思考的事情。他出其不意地发问:“草莓的花期是?”
郑明弈立马回答:“四至五月。”
“果期又是?”
“六至七月,一株草莓能结六七个果实。”
好吧,算你厉害。
江迟景被噎得无话可说,他重新拿起手上的书,这时,郑明弈突然问他道:“江警官,你炒股吗?”
“不炒。”江迟景道。
“为什么?”
“不想被当成韭菜。”
“你跟着我,就不会被割韭菜。”
郑明弈看江迟景的眼神很真诚,搞得好像真的想带江迟景炒股一样,但江迟景却不怎么想领情。
“你确定?”江迟景挑了挑眉,毫不给面子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什么会进监狱里来?”
郑明弈犯的事是恶意做空,是指利用虚假交易、散布不实谣言等手段,恶意操纵股价,谋取自身利益。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资本家赚取利益,那普通的散户就只能当作韭菜被割。
退一步来说,哪怕郑明弈没有恶意做空,只是正常做空,那也总有傻傻的韭菜被他割走。
江迟景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毕竟郑明弈只是在跟他聊天,他却把人嘲讽了一顿。
郑明弈难得没有接话,像是被江迟景坏了兴致,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他淡淡地看着股票走势,似乎刚才的对话未曾发生,但江迟景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好奇起来。
“问你个问题。”江迟景主动拿膝盖碰了碰郑明弈。
“嗯?”郑明弈转过头来。
“恶意做空这事,”江迟景顿了顿,“真的是你干的吗?”
江迟景从不管囚犯的闲事,监狱里混杂着太多心思不单纯的人,每个人都能编出一套美化自己的故事。
而他之所以询问郑明弈,他发誓不是想多管闲事,顶多就是想给关伟提供一点帮助而已。
郑明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江警官?”
江迟景没有多想,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江迟景就见郑明弈淡淡地勾起了嘴角,仿佛刚才被怼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你不知道。”
郑明弈噙着笑重复了一遍,而江迟景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说漏了嘴。
他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他是狱警,郑明弈是囚犯,他当然应该无条件相信法官的判决,对郑明弈说:我觉得就是你干的。
这才是正常的逻辑。
然而他刚刚却展现出迟疑,这意味着他内心有一部分是相信郑明弈无罪的。不管这一部分到底有多少,反正绝对不会是零,否则他也不会回答不知道。
江迟景不禁有些懊恼,郑明弈这该死的逻辑怪,怎么反应那么敏捷,专挑他的漏洞。
郑明弈的心情显而易见地变得好了不少,他看着电脑屏幕,转移话题道:“江警官,你今天打扮这么好看,是要去市区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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