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我的安排,接下来,我就不该有什么站在裴身边的戏份,我们俩,也应该没有独处的机会。做这样的计划,是怕自己后悔,舍不得。
当时,看着举着酒的商,我真的很想死。
于是我看了眼裴,他同样在看我,我们俩如出一辙地沉默。
当然可以等生日party结束再接着说,但我,实在等不下去了。
我等了很久。赛车,得病,克制想死的冲动。暑假骨折其实很烦。我躺在床上让我的废物朋友们立马回国邮寄烤韭菜给我,获得了他们在病床前的一顿嘲笑。不得不想尽办法去斗我爸,每天忙得想死,偶尔要从头再来。仍然和各类人周旋,扮演我爸眼里我需要扮演的人,喊人扮演我的情人去和我爸以及我的新准继母们吃饭。在大排档附近乱走,觉得我还在想裴可能脑子有点问题。但他脑子也很有点问题,从我打探到的消息看。我觉得他好像没有从我给他的伤害中走出来,我愧疚的同时,还有些扭曲的开心。没忘了我就行。
随便吧,我神经病。
然后装作是不经意的重逢,然后凑过去,然后利用我们之间他还没有放下但理应放下的感情,没放弃的习惯,他性格里的温柔和忍让,并希望他放下得没有那么快。
然后终于斗赢我爸,发现裴其实还是不高兴,一直不高兴,好像跟我在一起就总是会不高兴,觉得真的算了。
我执着的尽头如果还是他的痛苦,我和他的连接如果只有我给他的痛苦,那实在没什么必要。
然后他说他喜欢我,裴这个人,如果说喜欢,其实就是爱了。
所以无论有什么误会,我都不想等了。
我拉着他的手,直直绕过商,往外跑。
事出突然,好像全世界都愣了。
我们俩往外跑,门口,正好是郑和他女朋友,以及裴的那位朋友和她女朋友。
我说让让,郑说跑什么啊?!
我没回话,裴的朋友看过来,神情很微妙。
于是我想起来,我还没问裴愿不愿意走。
裴却接了话:“私奔,所以让开。”
我就说,他最体贴,最温柔,不过也确实最酷。
反正郑被他震慑了,顺从地滚开,我拉着他跑到停车场,坐上车,才觉得刚刚实在很傻。
而裴显然比我尴尬了一百倍。
这大概就是他说的最尴尬的时刻。
刚刚一路跑,还以为我们是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不顾安危,誓死都一起。
现在想,我靠,这party,这阻碍,就是我这个智障自己搞的。
而裴根本就不愿意说话了。
我只好先给商打电话,在一片乱哄哄里让他们自己玩。
商问候了我的大脑和我爸,最后说行吧那今天你买单,我现在叫个DJ过来,我们敞开了喝啊,家人们我们开始狂欢。
挂断电话,裴在看我。
他问:“接下来去哪?”
好问题,我说我不知道。
我问他,商出现之前,他想问我什么。
裴思索了一下,问,你觉得我不会拒绝人吗?
我说我只是觉得我在死皮赖脸地利用你的心软和性格弱点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