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刚出院门就看见相拥的两人,脚下顿住,转身又回了院中,找来两名警员,和他们低声交代了几句,警员表示明白了。
等江肆和薄淮再回来,就听到院子里已经叫嚷起来,“不可能!江思林常年不在家,他要如何害了两家人?曾靖出事的时候,江思林根本不在家,只有江肆和曾靖一起出去,肯定是江肆害了人!”
昨天下午许明熠说的那些话等于白说了,那时村民还处在诡线草的操控中,意识浑浑噩噩,估计只有曾靖妈妈对这件事最在意,也是受刺激最大的人,自从昨天下午跑走之后,就再没见过她,可能已经死在诡线草的操控下了。
“不是江肆害人。”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众人全都看向一身狼狈的胡滑,她面色青黑,眼窝深陷,一双眼睛呆滞迟缓,“昨天下午许明熠亲口承认,当年曾靖出事的时候,江肆一直和他在一起,那时的江肆也说过,他和许明熠玩了一下午,只是许明熠不承认,导致曾靖妈妈一直认为是江肆在撒谎,逢人就说江肆的事,听得多了,时间长了,就认为听到的就是真相。”
“这次胡榕村和白口村的事也是一样,你们认为是江肆引起的这一切,你们受到诡异的影响,可能已经不记得了,早在半个月或者更久前,事情就发生了,我断断续续恢复意识,是在半个月前,所以只能记得一些这个时间段的事情,那时候可没有江肆在村子里,他已经离开村子好多年了,发生这样的事还能怪到他头上去吗?”
有几个村民坚信江肆害了全村的人,反驳道:“我们都不记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记得?!”
胡滑眼中流露出痛苦,“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记得,我记得公公被送回来的那天,村子里的人都来看他,表面是来看望公公,关心病情,背地里却传出风言风语,都说我和赵程是傻子,公公有用的时候,能赚钱的时候被小叔一家接过去照顾,公公中风不能动了,就想到送回老家给我们照顾,我们还傻傻接受,看看小叔一家过得多好,也没想着帮帮我和赵程。”
“你们自觉背地说嘴,没有杀人放火算不得事儿,你们可知‘伤人话杀人刀’的道理?你们的议论伤害了小叔一家,小叔为了这事儿找我谈过,他们平时要上班,孩子要上学,雇人照顾公公他们也不放心,就想着把公公送回来,儿子儿媳照顾,总能放心一点儿。”
“小叔家出钱,我们出力,共同照顾公公,原本商量的挺好,因为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导致小叔媳妇儿以为是我不满这件事,对他们有意见,夫妻俩吵了一架,小叔媳妇儿带着孩子负气离开,小叔去追,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们回来。”
“之后我的记忆断断续续,再次恢复记忆的时候,就是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我看到所有人都被吊在大榕树下,我也被吊着,但我感觉不到痛,很快我再次没了意识,我一直记得村子里天黑很危险,不能留在村子里过夜,可我却无法离开村子,也没办法提醒村子里的人离开……”
胡滑看着叫嚣最凶的那几个人,“田根叔,我知道你们家和江家有龃龉,我是外村人嫁过来,我看得很清楚,你一直说江家的树是你们家的,因为树长在你们家地里,树为什么长到你们家地里,你们自己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每季耕地,你们总把分界线往江家那边挪,一年年下来,江家的树会跑你们家地里去?”
田根叔老脸涨红,刚要反驳,胡滑又道:“做人要有良心,你们为了那几棵树,整天说人家是非,江家奶奶也被闹烦了,想起干脆把树卖了,一了百了,结果树段装车却出了意外,江家奶奶被树段砸死,你当时是怎么说的?说人家黑心肝,这是报应来了,不是自家树非要抢着卖,结果赔了一条命,就是活该!你当时和婶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畅快,我可都亲眼看见了。”
田根叔面对村民异样的目光,梗着脖子吼,“我没说过这话!你别血口喷人!”
胡滑冷笑,“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我说这事儿,就是想告诉其他人,别再冤枉人家了,昨夜江肆和他的同事拼命救我们,我亲眼看见了,人拼命救下我们,我们反口又来诬陷人家,是个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跟着田根叔叫嚷的几人沉默了,他们和江肆无冤无仇,只是因为和田根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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