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灾意外,运气太背。
楚厌盯着定位的位置,最后发现这个路线停在了医院门口。在发现位置停到医院后,他立马打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
本来还在头疼要怎么给步浅登记的云悯,突然被告知,步浅可以被接治了。
他一怔:“我还没有登记。”
步浅的所有信息他都还不清楚,所以登记之前他是准备现场编一编的。谁知道还没有编出来,人就接进去了。
“我们已经接到了楚先生的电话,他马上就会赶来。”
一个护士匆匆的跟他说完,护着步浅进入了病房里,准备再做一次检查。
云悯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护士,把带着的一个袋子递给她:“她刚做过检查,这是各项检查报告。”
检查报告上有时间显示,但这样详尽的报告,医院还是没法确认真伪,直到主治医师看见上面落了个名字。
“报告没问题。”
主治医师绷紧了脸,跳过了重复的检查,只做了新的必要检查后,就开始了救治。
急诊室里的灯光亮着。
云悯在门口的走廊长椅上坐下,他一会儿盯着急诊室的灯光,一会儿又扭脸去看走廊上其他的人。
急诊室的走廊外,最不缺人。
这些人的脸上有焦躁,有悲伤,有绝望。他们的神态万千,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焦急的心情。不管是穿着肮脏工装的农民工,还是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精英的成功人士,他们在这会儿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就有任何的区别对待。
等待急诊门打开之前,留给他们的都是医院走廊统一的白墙,跟绿色的长椅。
云悯还在观察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来。
像是本能似的,他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白衬衫和笔挺西装长裤的男人,脚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行人,他脱下来的黑色西装外套,就正被其中一个人给拿着。
“楚先生,步小姐还在里面。”
有护士指引着楚厌,把他带到了急诊室的门口。在门口,那个护士还看见了把步浅送来的云悯。
“就是这位先生,把步小姐送过来的。”
“嗯,我知道了。”
楚厌昼夜不停的一路赶路到现在,几乎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他脱了外套,白衬衫还沾着脏灰,裤腿上的泥点子已经干了,浑身的衣服可以说算不上整洁得体。
但他仅是站在那里,强大的气场就足够让人忽略他的衣服,不敢轻视他半分。
云悯用着直白到不加掩饰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男人在他的注视的目光下,几步走近他。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楚厌率先开了口:“你好,我是楚厌,我能跟你了解一下我女朋友的情况么?”
他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不容人拒绝。
云悯在听见他的名字后,就知道他就是那个“阿厌”。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他们在互相打量。
空气仿佛安静了几秒。
云悯坐在椅子上的姿势都没怎么变,他的身子微微后仰,对着面无表情的楚厌,他笑了一下。
“说来你可能不信,她是被大象撞晕过去了。”
楚厌:“……”
楚厌沉默了片刻,没表态。
他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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