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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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
第60章 C4：合欢红（四）
姜九酝最近还是不太能习惯一早醒来胸口上趴了只兔子的情况。
春醪晚上睡觉前还在他怀里好好待着，睡着睡着就变回原形，他总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形态，昨晚上穿着的那套亵衣因为他身子变小的缘故而丢在了一旁。
姜九酝拍拍他的圆屁股，手心团着他那圆乎乎的尾巴揉了两下，又贴着他的尾巴根挠两下，春醪睡梦中不大舒服，短短的兔子后腿蹬了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习惯性地举起前爪洗脸，给自己挠完了之后看着小爪子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又变回了兔子。
姜九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用手掌抵着他的屁股将他往上又推了一点，道：“睡醒了？”
春醪不大好意思地用红通通的兔子眼睛看着他，长耳朵一动一动直顶在他下巴上。
粉嫩嫩的耳廓和毛茸茸的耳朵尖蹭得姜九酝下巴有点痒，姜九酝亲了他耳朵一下，春醪羞得用前爪挡住了自己的脸，像个圆滚滚的雪团子一样从他胸口上滚下来。
他钻进被子里，没多久被子鼓出来一大团，他变回人形，挪到姜九酝身边，道：“你又要去书房看书了吗？今天教书先生来吗？”
姜九酝把他从被窝里扯出来，凶巴巴地道：“教书先生不来，你跟我一块去。”
春醪的年岁不大，姜九酝也一样，他们俩都十七八，半斤对八两的幼稚，姜九酝从旁边的小柜子上拿了根萝卜喂他，春醪伸手去够，姜九酝道：“陪我一块儿去。”
春醪气鼓鼓地看着他，又看了会萝卜，妥协道：“好吧。”
于是两人便一起换衣裳。
春醪跟他回来也好几天了，但俩人除了一块儿睡觉之外啥事不干，也不知道是不会还是不好意思，连吃嘴巴都少，姜九酝去珍宝会纯属花钱，带回来只兔子也挺高兴，感觉自己跟多了个玩伴似的。
虽然上回在珍宝会上摸了春醪的屁股，也听他说会做很多事情，但姜九酝觉得别的事情急不来，他现在跟春醪慢慢处着也很好。
春醪一手被姜九酝牵着，一手拿着萝卜啃。
今日天气甚好，又是春天，窗外的阳光照得人暖融融得舒服，姜九酝把书本摊开，看一刻钟就走神，撇一眼坐在旁边榻上吃东西的春醪。
“咔嚓咔嚓——”
他先咬两口，然后“吭哧吭哧”转着圈啃，两颗兔牙极灵活，小口且迅速，一根萝卜够他吃上半个时辰，他吃东西又香，大约是兔子本来就能吃，他一天嘴巴很少闲下来，幸好是个吃素的，不然早长成个小胖球。
尽管如此，身上也还是有些肉的，摸着极舒服。
姜九酝手又开始痒了，叫他，道：“春醪？”
春醪应了一声，也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慢吞吞地挪过去坐到他怀里，姜九酝搂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上，一点温书的心思都没了。
春醪啃完一根萝卜，将手擦擦，推他道：“明天先生考你你又不会。”
姜九酝前天刚挨先生批完，此时听他学着先生的口气教训自己，当即垮着脸佯装生气道：“你也嫌我？”
春醪：“？”
我明明是在督促你！
然而姜九酝就冷着一张脸不理他了，虽然也没让他从自己身上下去，但确实不说话，也不捏他揉他，自个儿翻着书。
春醪愣了一会儿，抬头瞥了他一眼，犹豫着道：“姜九酝？”
对方不吱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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