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如何自处。
如果他认出自己来要怎么办？他此刻心如擂鼓，生怕赫连昭开口说出些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和他相处，今晚或许他就要和赫连昭同枕而眠，然而他依旧没能从幼时的记忆中脱离出来。
似乎赫连昭仍然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走吧。”赫连昭淡淡地道：“你长得不错，很合我口味。”
将离松了口气，然而又有些难过，他很清楚无论赫连昭说出什么来他都不会满足，不如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必再用“花容”这个名字。
故人相逢，当面不识。
***
路上要花两天时间，赫连昭大部分时间都并不坐在马车里，而是一个人骑马，偶尔累了就进来躺一会儿，靠在将离身上让他给自己按一按脑袋。
赫连昭闭着眼睛，鼻间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睁眼时便见将离虽然手上动作未停，然而眼神飘忽，只看向虚空处。
“低头。”他有些不满地命令道。
将离回过神，半敛着眸子，垂下头慢慢贴近他。
赫连昭张口咬住了他饱满的下唇瓣，咂摸两下，似乎觉得滋味不错，于是按着他的后颈，结结实实地亲了上去。
将离被亲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然而转瞬间又想起他是将自己带出春水阁的人，自己理当伺候他，于是顺从地张开嘴巴，任他将舌头探了进来。
搅乱一池春水。
赫连昭亲得很用力，动作甚至是蛮横，将离只觉得自己舌根都要被吮麻了才被放开。
赫连昭眸色暗了些，裹挟着情欲，他坐起身反将他抱坐在自己怀里，将离屁股下贴着一根炙热滚烫的东西，却是赫连昭因为刚刚的一个吻而完全硬起来了。
他此时此刻终于意识到，赫连昭已经长大了，眼前的人和自己熟识的那个少年正在渐行渐远。
赫连昭伸出拇指不住地摩挲着他肿起来的下唇，哑着声音道：“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骑马了吗？”
“和你一起坐马车的话，想必早就把马车给震散架了。”
他露出一个有些痞气的笑容，“刚刚不应该亲你的，现在怎么办呢？”
将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乖顺地半跪下身，撩起他的衣袍就要给他含。
赫连昭蹙了蹙眉，心头浮上一阵异样，但看他做这种事情并不犹豫的样子，也就随他去了。
温热的口腔完全包裹住自己的东西，他不自觉地将手指插入将离乌黑的鬓发之间，一边用力往下压了压他的头颅，让他吞得更深些。
将离忍住那股难受的感觉，眼眶酸涩，实在是……让他没法好好接受这个人是赫连昭，他到现在都还没把他们两人的身份正确地从过去连根拔出。
小半个时辰过去，将离抬起头，眼尾还带着一点泪痕，他下唇肿得厉害，喉结微微动了下，将赫连昭的东西全吞了下去。
赫连昭指腹蹭着他光滑的侧脸，又缓缓移到他的眼睛，突然冷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脆弱的，可怜的，像极了很早之前被他气哭的容哥的眼睛。
将离偏过脸去，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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