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踢开大门,裴锦从他怀里挣脱,掉到铺满羊绒毯的地上,闷哼一声。洛尘从西装上衣兜里拿出手机,正要拨一个号码,裴锦滚烫的身躯又贴了上来。
Beta——不,现在应该称他为Omega——无助地抓着洛尘的裤脚,眼中满是痛苦的挣扎。大衣庇护了他的身体,可上面全都是洛尘霸道的信息素,无疑火上浇油,让裴锦更热,急需凉意抚慰。
洛尘拿着电话,从很高的地方俯瞰着裴锦,然后伸出皮鞋。
“很热?”
裴锦更困惑了,他不太明白洛尘这个动作的意思,只能凭着最本能的反应低头,酡红的脸蹭着洛尘新擦的皮鞋,久违地接触到让他舒缓的低温。
“谭医生你好,打扰了……对,在圣裁……”
“以前是Beta……”
“……他发情了……好……”
洛尘的声音断断续续,依旧是很冷淡的,脚下的动作却一刻未停。裴锦不得不追随着他的皮鞋,跪趴着轻哼,水晶面具被踢歪,他哆哆嗦嗦地解开脑后的绷带,露出泫然欲泣的、娇红的脸。
洛尘扔掉手机,把裴锦彻底从布料中解脱出来,现在他一丝不挂,却毫无羞耻之心,Omega求欢的本能战胜了他道德的枷锁,甚至让裴锦抓着洛尘的手,难以移动半分。
“松手。”
“你要走了吗?”
裴锦声音很小。
洛尘半蹲下身,饶有兴致地问:“你想我留在这里?”
“……嗯。”
“为什么?”
裴锦松开手,后知后觉地把大衣又穿上了。
他知道这于事无补。
“你走吧,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你对救命恩人的语气?”洛尘很轻松地捏住裴锦的下巴,让Omega仰头看着自己,“还是你对前男友的语气?”
图穷匕见,裴锦终于意识到洛尘的这般情绪为何,他的愤怒厌弃,他的好奇鄙夷,他的种种……
因为他们是曾经的恋人,六年前裴锦把洛尘甩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解释点什么。”
“对……”
“我不要听对不起。裴锦,你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洛尘手指点力道更大,裴锦吃痛地咬住舌尖,尝到铁锈的味道,“我现在更好奇你当年离开我的原因了,是因为Omega身份吗?”
裴锦通红的脸涨得发紫,他快要窒息。
“本打算把你交给医生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洛尘放开他的下巴,Omega下颌留下清晰的指印。
“裴锦,你不想说,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哭着求我听。”
他被拖上行刑架,昏暗的房间内灯光慢慢亮起,裴锦仿佛从黑暗的海里逃生,搁浅在欲望的沙滩上喘息。发情期的Omega脑子都不太清醒,裴锦也不例外,他花了很久的时间看清四周的陈设,大片玻璃柜中摆卖了各种器具,他们的用途显而易见。
行刑架是木质的,造型很容易想到耶稣受难图。裴锦的双手被皮带缠上,绑在木架微微凹陷的内侧,被迫伸直双臂。他的前方有一张铁制行刑床,侧方的天花板上垂下数种材质的带子,粗细各异;更前的地方是一整面镜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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