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画家的手是第二生命,陈笙苦闷的心想,都怪自己不够细心照顾他。
“腰上,”庄郁沉撩开自己的下衣摆,略微挪了下方向将裤子向下拽了拽,说,“我可要耍流氓了啊,你自己拽拽裤子看能不能看见。”
庄郁沉的腰腹漂亮,皮肤雪白,优美的人鱼线和紧实的肌肉勾勒出的每一笔线条都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陈笙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拉开裤子,找到了那块刺目的红。
他看了一眼,了然腰上没有手上的严重便略微放松了些,说:“你等着,我去给你买冻疮药。”
“哎!”庄郁沉抓住他的手,说,“你去哪买去?”
“我去卫生所看看有没有,”陈笙叹了口气,明是一把糙汉狼狗样儿,那神色和语气却和小奶狗差不多,“我上回去买退烧药看见了来着,我记得有。”
“哦……”庄郁沉顿了一下,还是别扭道,“那你吃完饭再去吧,万一半路饿的低血糖晕了冻死可没人管你。”
“好。”陈笙听见这话,也没生气,只是嘴角微弯,点了下头。
一个多礼拜的相处,庄郁沉的别扭脾气陈笙算是摸的一清二楚,刀子嘴豆腐心的直球王子,通常嘴上不饶人,其实心思比谁都柔软。
陈笙这样想着,没注意到庄郁沉看见他的笑脸怔楞了一瞬。
实际上,这是庄郁沉来这儿一个多星期第一次看见陈笙笑——哪怕很浅很淡,但也能看到他那颗浅浅的酒涡,质朴极了。
他的心脏,没由来的,猛地跳动。
冻伤膏确实是买到了,只不过在买到冻疮膏的第二天,祸不单行,陈笙又大早上裹着一身大棉袄连跑带颠的跑去买感冒药和退烧药了。
第5章
兴许是庄郁沉白天吹了风,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便突然发起烧来,他实在是难受的厉害,便稀里糊涂的爬起来,穿着高档的棉质睡衣,病恹恹的戳了戳睡着的陈笙。
陈笙的觉浅,他几乎是立刻便被唤醒,睁开了眼睛。
“陈笙……我难受,”庄郁沉很少生病,一生病便病恹恹的趴在那儿不说话,他这会儿难受的头昏脑胀,只想找到个热乎地方,找到个有耐心的人陪着他——陈笙当之无愧。
“怎么了?”陈笙问他。
黑夜里的庄郁沉是淡银色的——大抵是月光透过窗帘散在他身上的缘故,他的头发散落在肩头,细碎的发丝遮挡住颊边,那双多情的眼睛和微红的唇,让他看起来漂亮的像是一副油画,而此刻因为生病而面色变得苍白,眉头微蹙,整个人透露着病恹恹的可怜气息。
庄郁沉一屁股上炕坐在褥子上,说:“我好难受。”
下一刻,他似乎是烧的糊涂了,直接把脑袋怼在了陈笙的肩头上,,不动了。
在庄郁沉“撒娇”的那一刻,陈笙的瞳孔微圆,身体猛地僵硬起来,连手脚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好了——他的手撑在半空,无措的挪动了两下后,还是慢慢的放在了庄郁沉的脊背上,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庄郁沉的呼吸是烫的,烫的离谱也厉害,只不过一瞬,陈笙便大概明白庄郁沉为什么难受,而后又伸手摸了摸庄郁沉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你、你发烧了,”陈笙紧张的脸色通红,一字一句的说,“我去……给你买药。”
“不许去,”庄郁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撑着坐起来,面无表情的道,“你去了我死了都没人给我收尸。”
好……还是原来那个庄郁沉。
“你搁这胡说八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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