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醒的第一件事,便是睁开眼睛看身侧的庄郁沉。
庄郁沉的睡相很好看,这点他一直都知道。但他没想到的是,一觉醒来,庄郁沉已经跑到他被窝里来了。
半截笔直又漂亮凹陷的锁骨顺着衣领的沟壑可以清楚的被看到,他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被褥上,又乖又软,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和这截麦色的肌肤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陈笙穿着老头背心,盯着那双漂亮的手发呆了几秒,转而把视线滑到庄郁沉的脸上——那张脸很漂亮,可眼下睡的有些迷糊,头发丝粘在淡色的唇瓣上了。
他的脸颊红了红,伸出手,犹豫片刻,还是用还算柔软的指腹轻轻把发丝拨开了。
也就在下一刻,庄郁沉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他动作的手。
陈笙简直被吓了一大跳。
“你、你……”
“大早上不睡觉干什么呢,看我长得好看?”庄郁沉毫无形象可言的打了个哈欠,说,“扒拉我头发好玩不,都给我扒拉醒了。”
“头发、要进嘴里了,”陈笙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的动作很轻的。”
“那我也有感觉,”庄郁沉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早起来烧煤啊?”
“嗯……太冷了,”陈笙说,“我烧些会暖和不少,你安生睡觉。”
“噢,那你再陪我睡会儿,还没那么冷,”庄郁沉语出惊人,“快来,朕的大熊娃娃。”
“……?”陈笙愣了一下。
什么……什么娃娃的……
“小傻逼,”庄郁沉一见他这呆逼样,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你觉不觉得你自己抱起来又软乎又热乎,和大娃娃一样。”
“我、我不知道……”陈笙哽了哽。
还真回答他了。
庄郁沉就奇了怪了,陈笙怎么能听不出来好赖话成这样,他翻了个身,支着自己的头,细细的打量着陈笙。
怎么看怎么是个傻的。
陈笙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慌张的扔下一句你接着睡我去烧炕就跑了。
外地里,陈笙坐在马扎上,机械的往燥坑里填了两口苞米糊子,满脑袋都是庄郁沉。
庄郁沉……唉。
自己偏生就遇上个,也喜欢上根本没办法在一起的。
于是,想的又悲伤又阴暗的陈笙,下一刻真的抑郁了。
思考的入迷,燥坑里的火烤的小腿上的棉裤太过热乎他都没有察觉,不一会儿就烤的皮子硬邦邦的,察觉到烫意。
陈笙一低头,发现自己裤子掉皮了。
他惊慌失措,连忙把腿抽回来,伸手摸了摸那块儿糊吧的料子。
不摸还凑合,一摸吓一跳,那皮子就根剥鸡蛋壳一样,甚至酥脆可口,一小片接着一小片的往下完整的掉。
陈笙:……
他懊恼的抓了一把自己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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