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个表示?”
“你……”陈笙沉默了一瞬,一咬牙,到底还是开口道,“可不可以不走?”
他下意识的说:“啊?为啥?”
……为啥?
他问我为什么。
陈笙闷闷的,近乎卑微的祈求道:“你不能走,卫生所有避孕药,我明天就去买了吃掉,绝对绝对不会怀孕的,绝对……”
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可他话没说完。
“停!”
庄郁沉这会儿听见这一番奇怪的要死的话才突然回过味来,他把陈笙之前说的话在心头上滚了一圈,“咯噔”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叹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明里暗里的意思是我想听你说点好话哄我带你一起走你咋还胡思乱想上了。”他坐起身来,条件反射似的,刚想开口揶揄两句,可看到陈笙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却又说不出口了。
那双眼睛滴流圆的,谈不上有多好看,却很干净,傻了吧唧的,看着他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几乎一眼就能看穿所有的情感。
“我说……你傻不傻,”他气急反笑,抓了一把自己躺在陈笙怀里滚的乱糟糟的头发,说,“吃什么避孕药,不怕吃了药死你啊?”
“我寻思你刚才咋了呢,爱答不理的,我跟你说,甭管能不能生孩子吧,你这身体得好好检查一下,你也得多了解点自己,听见没?”
噢——原来他刚刚说的烂摊子是担心我的身体。
“过几天我那片有个国际画展要开,我得回去盯梢,我就寻思你能黏糊黏糊让我就顺水推舟把你带走,好带你去玩顺便看个大夫,你可倒好,还不让我走了。”
噢——他不是想离开我而是想带我走……走到遥远的以后。
“避孕药不许吃,鬼知道对你身体有没有影响,我不喜欢小孩儿,真不喜欢……操……你要是真能生…我就勉为其难的稀罕稀罕吧。”说到这儿,庄郁沉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别过头去。
陈笙盯着他。
看的很认真很认真。
盯着盯着,还把庄郁沉给盯害羞了。
庄郁沉心想自己怎么越活越回漩,让小情人瞅瞅就这么不自在,他自以为十分自然的叫起陈笙一块去洗澡,却没想过他这张脸要是害羞有多明显。
脸粉,脖子粉,手也粉,整个人都粉粉的,越看越精致漂亮,耳朵尖红扑扑的,像个精灵。
但陈笙非常懂事贴心的没拆穿他。
*
庄郁沉订了回平城的机票,但要先开车到县城才能勉强找到个飞机场,破烂楼搜的乡下地方,来的时候就费劲的很,他自个儿开车来狂飙车速一百八十迈,捎上陈笙,倒还真不敢开的嗷嗷快。
陈笙在屋里,一边替他收拾行李一边念叨着真的要我一起去吗真的吗,那要好多钱的怎么办怎么办。
庄郁沉简直要被他墨迹烦死。
“闭嘴,”他咬了咬牙,用力拍了拍炕席,“我都说了八百六十遍要带你,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又被骂了。
陈笙无措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噢”了一声,憨里憨气的说:“那俺不说了。”
庄郁沉气急败坏的捏了一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陈笙任由他在那儿像个大爷一样瘫着玩手机,脚丫子时不时还会晃晃,那跟大街上的二流子没啥区别。
不过他心里担心这钱的事儿倒是真的。
庄郁沉替他花了太多的钱,他怕是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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