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又让他无比清醒,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那些都不是江岱。
他疯狂地扭动着腰肢,跟着音乐的节拍不断甩头,脑浆子都要甩出去了也不能把人从脑袋里挤走。
直到音乐停了他才猛然惊醒,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不对,什么都不对,都他妈乱了套!
他推搡着人群冲出舞池,可满世界都是江岱的脸,酒精全都蒸腾进脑子,他像疯了一样挨个冲上去确认,嘴里乱七八糟地叫着哥,乞求着江岱能回他一句。
边上有个年纪小点的男孩儿推了他一把,林阮脚下一滑撞翻了香槟塔。
澄黄的酒液全都洒在了他身上,几层的香槟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周遭所有人都因为这动静看了过来,林阮用胳膊撑着地好不容易站起身,碎玻璃扎进手掌也没有管,眼神无助地愣在原地。
男孩儿见他看了过来立马向前一步护住身后的男人,“哪来的醉鬼别在这乱撩!这他妈是我哥!你要叫找你哥叫去!”
林阮混乱了一晚上的脑袋被一句话划出一条缝儿来。
他退后一步看了看自己身后,如梦初醒,对啊,我哥呢?我哥去哪儿了……
他从钱包里拿了钱塞给服务生,身上的酒都来不及擦就匆忙地跑了出去。
路上的出租车看他是个醉鬼都不愿意拉他,走出去好几条街才打到出租。
下车时冷风吹在身上,酒液泅在后背凉的脊椎都发麻,但他压根顾不上了。
他只想赶紧回家,江岱一定会在家等着他。
“一定会的,和以前一样,”林阮边跑边自我安慰,吸着鼻子想,我哥就在家,就在家等着我。
他像是还没醒酒,又像是执迷不悟。
楼上楼下找遍了所有房间,一声“哥”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平时温馨的房子此刻却无比的空荡,满是那声“哥”的回响。
林阮就愣在原地听着那些再也不会有应答的回响,双眼慢慢殷红起来。
“哥,你去哪了……”
“我错了,你别吓我……”他捂着脸跌在茶几旁,被冲动和酒精糊住的大脑猛然清醒过来,延迟了一整晚才感觉到疼。
“哥,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空荡的室内没有人会回应他,茶几上的本子被他碰了下来,“啪”一下砸在地板上,那是江岱的记事本。
江岱是名律师,大学毕业到现在也打拼出了一家自己的律所。
他平时工作很忙,但从来不会带到家里,只有这个本子会随身带着,一周以内的工作安排都会写下来,按照轻重缓急贴上红绿黄的便签。
黄色是最急,需要第一时间处理。
林阮摩挲着本子苦笑两声,江岱总是有许多不像他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习惯。
喜欢用记事本多过备忘录,喜欢打电话多过通视频,喜欢手写信件多过微信聊天。
也喜欢不动声色地喜欢多过大张旗鼓地示爱。
林阮翻开本子,憋了一晚上的眼泪刷一下汹涌而出,五十多张黄色便签,下面全写了两个小字——软软。
“周三,带软软去做检查,看一下胃。”
“周五,带软软去吃火锅,只给他吃两口。”
“周一,请妈帮软软织条围巾,店里买的他围不惯。”
“周四,去干洗店拿软软的西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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