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沾了一掌心。
庭慕就能那样呆呆地望着血迹良久,倏地苦笑了一声,“我每个月只不过要一个临时标记,你都不愿意给……”
明明当初签婚前协议时有帮助他度过发情期这一项,但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得有条不紊的大总裁却连一个小小的日期都不记得。
每次都要等时候到了,庭慕巴巴地凑上去小声要,如果对方心情好的话就在他脖子上随便咬一口,心情不好只当没看见。
顾梵深早就双眼猩红,抵着镜子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忘了……”
对面的人想要站起来,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顾梵深扒着镜子不停嘱咐他慢一点,庭慕最终还是跌在了地上。
他索性不再挣扎,蜷缩在地毯上紧紧抱着alpha的衣服,把整张脸埋进去,痴迷地小口小口嗅闻上面残留的信息素味道。
顾梵深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一颗心脏软成了水,自言自语般问:“喜欢我的味道吗?”
原来只需要一缕残留的信息素都能让他满足成这样,可即便如此自己也很少给。
他解开衬衫领口,尝试着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希望它们也能渗透出去给小o一些安抚。
但镜子里的空间像是三维单向的,声音,味道,画面都不能反向传播。
对面的omega已经被发情期折磨的浑身潮红,身后的布料渗出一股股水渍,像是淫/乱又无助的小蛇,缩在衣服里胡乱地扭动哀求。
“热……好热……深哥……我疼……”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爬着去够沙发上的手机,alpha绝望地低下头,听着对面不断传来的来电提示。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忙。】
他的手机掉在了电梯里,不可能接通小o的电话。
庭慕的眼泪流了满脸,睫毛被泪水泅湿黏连着,身子像是搁浅的鱼一样痉挛。
他侧躺在地上,无助地对着镜子的方向哭求,低哑的声音里满是恐惧:“深哥,接电话吧……我发情了……唔…求你接电话…哥…救救我……求你……”
对面的手机提示不断传来,像是一把钝刀切割着alpha的心脏,拳头在镜子上砸的出血,血痕和眼泪一起往下淌。
“别再打给我了……”
顾梵深跪在地上,崩溃地撞向玻璃,紧闭着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和苦涩。
“打给你妈妈,助理,谁都好……让他们来送抑制剂……”
“别再打给我了……我接不到……”
omega对伴侣有本能的依赖,即便只做过临时标记,他们也会在发情期渴求alpha的安抚。
烧成一团的脑子和滚烫的腺体都促使他们无法思考,除了伴侣,小o根本想不到其他办法求救。
顾梵深是他能想到唯一的救赎,是他喜欢了两年的斑驳光影。
但直到今天庭慕才明白,这段光,从来没有照在他身上。
*
对面的哀求和低喘还在继续,顾梵深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挂着水痕的嘴角被咬的红肿破皮,不断渗透进来的牛奶味虽不至挑起他的易感期,但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着omega的痛苦。
他的伴侣需要他,极度需要他……
像是彻底心灰意冷,又像是再难以忍受,庭慕呜咽着抓紧手机,撑着茶几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贴着墙壁慢慢往浴室的方向蹭,想要去冲个冷水澡,可走到镜子前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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