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试一下,如果直到最后还是不开心,我会放你走的。”
承诺无声而有力,顾梵深甚至没打算让他知晓,职业习惯作祟,他讨厌在坐收成果前不切实际地畅想未来,脚踏实地永远快于夸夸其谈。
他想,只要让庭慕看他怎么做就好。
*
需要按摩的穴位在脚底和脚踝,顾梵深坐在床尾,把手搓热才探进被子里,在黑暗中艰难地找到穴位,慢慢按摩起来。
他把被角捂得严实,一点冷风都没灌进去,被按摩的地方乍起一丝又一丝暖流,过电般顺着血液流窜全身。
庭慕没一会儿就舒服得摊开了手脚,蜷缩的睡姿改为平躺,迷迷糊糊地抱着公仔蹭了蹭。
“哥……”他梦呓时总是会叫顾梵深。
Alpha笑着接了一句:“嗯。”
庭慕晃了晃脚丫,哑声低喃:“好舒服……”
顾梵深勾起唇角,在他脚心上划了下,“我知道。”
*
他按了半个多小时,庭慕舒服得陷入了深度睡眠,甚至把被子都踹开了一些。
顾梵深无奈地起身帮他盖好,低哑的嗓音里满是宠溺:“一暖和了就淘气。”
时间已经快到午夜了,他才洗了澡睡下,却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半夜莫名清醒了一次,裹着睡衣去庭慕房间看了一眼,小o果然把被子踹开了。
顾梵深当时困得头疼,眼睛都没有睁得太开,可第一反应居然是还好过来看了一眼,不然庭慕指定会被冻感冒。
直到找了书把他四个被角压住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苦笑着抿了抿唇,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
自从抑制剂失效后庭慕就没睡过好觉,总是浑身酸疼,今天却一觉睡到了九点,睁眼时简直神清气爽,赖在被子里动都不想动一下。
正在讶异今天醒过来被子居然老老实实地盖在身上,就看到床上四个角都压了书,用脚趾都能想出是谁的杰作。
庭慕无措地动了动唇,没说出话。
今天公司有一堆积压的工作要处理,下午还有两个会议,他用最快的速度起床洗漱,出门时衣服还没穿好就一头撞到了顾梵深身上。
“唔——”还迷糊着的小o捂着额头往后仰去,被横到腰间的手救了回来。
顾梵深把他扶稳后立刻放开了手,屈指在人额头弹了一下,“我是路啊往我身上走?怎么还像小孩儿一样冒冒失失的。”
言语间听不出半点责备,仿佛在数落毛手毛脚的小辈。
庭慕脸颊一红,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个,你昨晚有没有……”
顾梵深装作不知道:“什么?”
庭慕低头看了眼脚尖,“没什么。”
“嗯。”他突然抬手过来擦过人耳边,小o下意识怔愣地往后一缩,顾梵深抬手给他看揩下来的牙膏渍,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弄得哪儿都是,浴室里没装镜子?”
他一这样不带语气的说话就显得严厉,像是上司在压着怒火质问下属,小o猝不及防被训了一句,立刻把背挺直了,支支吾吾说:“装了,我不爱照……”
话音刚落顾梵深就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喜欢照呢,那天晚上在客厅里对着镜子看了那么久。”
言外之意,不看镜子是在看我吗?
庭慕悻悻地动了下鼻尖,发火似的小声怼他:“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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