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呢,又讪讪闭上嘴。
皇帝并不避讳死人,只是顾念太后到时候难免被臣子们参上几本,车轱辘话听多了也嫌烦,他又不能随意找个借口将言官拖出去宰了。
天家母子眼神官司一来一往,顾寻芳心凉了个彻底,连客套话都说不出来了,推说累了要休息。
皇帝再偏袒太后,也得对这事做个态度,他先是不痛不痒地处置了太后宫里几个小太监,说是阳奉阴违,又为皇后娘家添些余荫——皇后家里人又不单单皇后这一支,这下都没法与皇后站在同一条战线,只能说皇帝好话。
纵使还有人对处置结果不满意,皇帝已不给他们讨价还价余地,其他人一见到天子冷下脸色,便不敢再开口。这件事在皇帝随意几封朱笔奏章中落下余幕,一点波浪没惊动。
顾寻芳在难过之下,那天夜里醒来,发现下身流一大滩血。
皇后小产,这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性别,都有无可取代的意义,竟在睡梦中没了。
大半个宫城都被惊醒,皇帝的大太监在太后殿外急得团团转,就是不敢推门进去。
太后宫内烧的地龙太烈,热得他恨不得穿单衫,与皇帝裹在被子里睡半觉出一身汗,水红褂子紧贴他身上。
他热醒了一看沙漏,都快三更,皇帝竟还睡在他宫里。脸贴他肚皮上,一动不动,睡熟了般。
太后软手软脚地推皇帝的脸:“你怎么还在这儿,不走吗?”
皇帝也不挣扎,顺着他力道躺床上,又趴回来,说话时吐气对着他胸脯:“好香…”他蹭来蹭去蹭开太后衣襟,鼻子钻进去,睡迷糊一样从他奶子上呼吸,“你好香……”
太后就算再困也给吓清醒了,他没想过皇帝在装傻,还当他认错了人,将亲妈当成了他床上的玩意,赶紧拍儿子脸。
皇帝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一眼,还想再睡回去。太后脸红一片,死活把他推一边,赶紧敛好衣服,背过去不愿意理他。
他倒不想想,自己就一身水红单衫,汗湿了后贴在皮肉上,这单衫用上等蚕丝,一根分成三缕,为的就是细腻轻薄,沾了汗水后,显出里头细细两根线连着的白色小衣,细线在他背后系了个小小的结,愈发衬出他腰细臀圆。
太后雪白后脖颈汗湿了,沾好几缕头发,皇帝忍不住凑近了闻,故作平静一样帮他挑起来,问:“怎么热成这样?”
他嗓子都哑了,掌心贴着太后湿乎乎的背,薄薄胸腔里一颗心脏贴着他手掌狂跳,几乎像小鸽子一样活泼可爱。
皇帝为控制了他心跳而忍不住微笑,指头捻起那层轻纱,再一放下,里头小衣的细带子登时散了,太后俩奶子太圆,在他身前一晃,又被他赶紧抱住了拢在胸前。
太后不肯回头,也不答话,只是问:“你怎么还不走。”
屋子里头静下来,红烛烧了大半,丫鬟们不敢进来续上,剩下的一小截不稳地跳,沙漏簌簌作响,太后感到皇帝目光,心惊肉跳一样蜷起背,要把自己缩起来。
烛光一晃,太后听见他打开门,门口跪了好几个,如丧考妣一般说:“皇上,皇后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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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嗣没了,皇帝在内殿安慰皇后,
皇后或许是刚小产,或许是心中郁郁,皇帝身上那股芬芳的、郁郁的气味,一刻不停地往他头里钻,他太熟悉这股香味,昂贵的帐中香,哪怕只是俗物,太后也要想着法的让它价值千金。
他别过脸,质问皇帝:“皇上,我们的孩子没了,你竟一点也不难过吗?”
帝王刚被人从床上赶下来,掌心母亲的汗水尚未干透,实在懒得糊弄他,他甚至直视着皇后的眼睛,眼神都淡淡的:“你是皇后,孩子总会有的。”
里头夫妻俩气氛冰冷,外头太后难得没闹着叫皇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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