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啦,红色更靓一点!”讲完又后悔,“但白色又好衬厨房……”真是左右为难,于是怨上始作俑者,“别逗我了,到底什么颜色?!”
“红白色。”张泽终于不再卖关子,“订制款,就知道你难选择。”
“啊!”是欢喜到了极致的撒娇,“你好坏!”
“不喜欢?那我带回家。”
“你还想回家!”衣物窸窣响起,像两块布团啊团,又揉到一起,“明天要在这里录节目了,陪我试下新台子牢不牢靠……”
“做什么?拿我试菜啊?”
“对呀,就是要把你吃掉!”
曾几何时,我们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厨房用这种颜色的砖不太好看,这款好不好?」
「你决定啦,你高兴就好。」
什么时候的事情呢?记不清了,竟然怀疑是否真的发生过?
手里的保暖壶,顿时显得有一点可笑。
林楠已掌握比我更能犒劳张泽的方法。
面无表情走出来,吴勇杰还在,蹲在出口抽烟,烟抽得又凶又急,地上四五枚烟蒂,见到我,立刻掐掉烟:“励哥……”
真是个愚人,怎么还不走!
“他不在。”我把汤推给吴勇杰,“拿去喝了吧。”
大大咧咧的人,忽然变得细腻:“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
“这个点很难叫到车,还是我送你吧……”
“地铁离这里两公里……”
“励哥!”他拉我回来,忽地定住。
拆纸刀的一行泪,切下人中,早叫他放我走了,就不必见识这样难堪的场面,难道他不知道?人在最失意时,唯一希望保留的只有一点独处的体面,连带把他也恨上。
放任眼泪哀怆滑落,我佯装无知,逼着吴勇杰:“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大三粗的男人,霎时缩得一粒芝麻小,还嫌不够痛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自知理亏,向我求饶:“阿励……先回去,回家再说好不好?”
这下彻底激怒我。
“不好!”眼睛一吊,露出罗刹鬼的凄厉,“你早知道了,还帮着他们瞒着我!”
干嘛这个眼神看我?我不应该胡闹么?我的男人,跟人在公司鬼混,上演午夜场打得火热,未必还要我冷静,落力演出体贴大度?都太看得起我了。
冷冷睨着他:“勇哥,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一个出卖人的朋友,担不起一声“大哥”。
吴勇杰很痛苦,两面不是人:“你以为我不想?!你让我怎么说,张泽他……”不仅是他的好兄弟,还是赏他吃饭的老板。
怨来怨去,只怪我有眼无珠:“全公司都知道他跟林楠……只有你……”
是,是我后知后觉,活得不警醒,最迟察觉爱人出轨,辜负所有人对我的保护。
TAXI血红的车头灯闪烁,它要去哪里,为什么那么急?没看见我招手吗?遇着鬼一样踩油门,吓得吴勇杰以为我要轻生:“朱励!你做什么!回来啊!”
谁要留下被他羞辱,休想!
在街上游魂一样走到两脚灌铅,广场石英钟响十二下,将自己投入床,张泽还未归家,豪气地打开他的酒柜,翻出私藏全造了一遍。
想起朱美美。
里约今日晴,未来几天都无雨。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沙滩享受蓝天白云,说不定结交了麦色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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