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累若恨恨想着,不免将牛车赶快了些,想尽快出关,尽快回到匈奴。
美人受却从皮毛垫上爬起来,慢慢爬到他的身后,抱住了他。乌累若整个人都惊住,牛车停了下来,乌累若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听到美人受哭得伤心:
“呜……呜呜呜呜……”
大概还怀着孩子,美人受更加敏感,脑海中模模糊糊回想起一些难过的往事,难过地抱住他。美人受将脸埋在他后肩,泪水浸湿了他的皮毛衣领,眼泪巴巴看着他黑黑粗粗的鞭子,闻着他身上带着牛羊腥膻和匈奴王室特有香料的混合味道,皱眉道:
“你好丑。”
乌累若又气又惊,美人受又去揪他刻意蓄得毛乎乎的胡子,捏他戴了骨饰耳环的耳朵,难过道:
“太丑了,又丑又黑。”
剩下的一句话没说出来,像只黑毛公猪一样。话是这么说,双手却紧紧抱着他,抱着他强健的后腰,极其充满安全感地问:
“我们去哪儿?”
美人受似乎感觉自己在梦里,梦里面还是那个下着大雪的冬天,他坐在牛车上,牛车上躺着他的丈夫。他的丈夫一动不动,身体硬邦邦,却给他带来极大的安全感,他抚摸着他冻得僵硬的胡子,胡子上积了雪,他轻轻刨去那些雪粒。可是,现在雪地里出起了太阳,太阳明灿灿的,他的丈夫坐在牛车前,拉着他去往天国。
这一定是在梦里吧,那个被叛军射死的匈奴人,又来到他的身边,拉着他去远行,和他的孩子一起。
第33章 33
乌累若似乎也察觉到美人受的不正常,他哭哭笑笑,似乎很伤心,似乎又很开心,抱着他的后背,依恋道:
“大王,我们去哪儿?”
乌累若浑身僵硬,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
“你还记得我父王?”
美人受似乎被木头砸糊涂了,倚靠在他背上流泪,以为自己被火烧死了,终于见到了去往天国的伊维邪。美人受看着漫天的雪花,一点都不冷,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的丈夫,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保护他。美人受裹着厚厚的皮毛毯子,倚靠在乌累若肩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乌累若心跳激烈,他的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对父亲深深的思念,自父王死后,匈奴大不如前,王兄扶罗虽然想要效仿父王,但他的威严与震慑力远远没有父王那样令人深刻,那个曾经令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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