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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大红囍字,燃着大红蜡烛,一切都按照汉人的礼仪来。他的妻子是汉朝的皇子,乌累若觉得这样成亲颇有新意。他头一次梳了汉人的发髻,紧张得两手冒汗,不知道如何面对床上盖着红绸盖头的美人受。

一切都简单却又慎重,帐篷内没有服侍的仆人,只有事先留好的喜称和交杯酒。美人受气得发抖,一张红盖头就把他打发了,聘礼都没有,他就这么便宜?乌累若紧张地去拿用马鞭代替的喜称,刚要掀起他的盖头,就看到美人受生气地抱起床边的梨儿,掀开衣领给她喂奶。美人受抱着孩子和他拜堂,洞房也要抱着孩子。乌累若不知该气该笑,像褚辞教他的那样,恭恭敬敬道:

“娘子。”

美人受不搭理他,乌累若就自己红着脸把他的盖头掀开了。他的娘子嘴唇上涂抹了一点胭脂,眉上描了一点黛螺,头发温婉地盘在头上,整个人纯美又淑雅。美人受低着头喂奶,还是气呼呼的。乌累若半跪在他面前,盯了他好一会儿,看他因为生产变得圆润的脸颊,因为生气和委屈而湿濛濛的眼睛,乌累若抬头吻了一口他嘴唇,就把他推到床上,连交杯酒都忘了喝。

还是美人受扇他脑袋:

“急死鬼,还没喝交杯酒。”

在汉宫里,汉帝册封他为昭仪的时候,完全按照迎娶正妻的礼仪迎娶他过门,招致了不少非议,但美人受到底记得和皇帝哥哥喝交杯酒的那一份喜悦和悸动。

乌累若挨了打,红着脸去端酒,汉人结婚就是麻烦,又是拜堂又是喝交杯酒,繁琐的礼节一大堆,哪像他们匈奴人,平民百姓只要看得顺眼,就用几头羊做聘礼,用骆驼或马将他们的新娘接走,从一个帐篷换到另一个帐篷。

但他到底还是听话的,端了酒递给美人受,自己也端了一杯。喝交杯酒他也不会,不知道手势怎么弄,把自己手里那杯递到美人受嘴边,莽撞地去含美人受的酒杯,美人受又打他,乌累若红着脸被摆弄好一阵,才终于喝了交杯酒。

待两人终于安安静静坐下来,乌累若抿着嘴唇直笑,他握着美人受的手,像偷到珍宝的孩子,美人受也有些高兴,虽然婚礼简单,到底是嫁给他了,是他的正妻,名正言顺。乌累若把他的孩子抢到自己怀里,好心情地哄了哄,美人受又打他:

“你做什么啊,梨儿刚睡,你别把她吵醒了。”

乌累若就红着脸将孩子放下,黑蒙蒙看着他。美人受终于主动了一回,羞涩地去脱他的喜服。乌累若两眼放光,他以为他是不愿意和自己做的,前两天在牛车上把他弄生气了,前夜和昨夜都不许他碰,也不和他说话。

美人受一主动乌累若就收不住了,又猴急地去扯他衣裳,美人受又打他:

“你不准脱我的,我自己来。”

乌累若就眼巴巴看着他,看他一点一点脱,脸色像桃花般娇羞粉红,整个身体都散发着蜜一般的甜香。美人受还是被乌累若扑倒了,他的丈夫嫌他动作太慢,扑到他身上猴急地动作,两个人衣服还没脱完就抱在一起,美人受呕得翻白眼,乌累若又像个凶恶的狼崽子一样,几口把他嘴上的胭脂舔掉了,舌头搅进他的嘴里,堵得他直呕。

和丈夫亲近的感觉实在不能再糟糕。

乌累若也没有自知之明,怎么快怎么来,他本来就是草原上粗鲁的鞑子,骨子里就和他弟弟一个德行,没有受过汉人礼仪的教化,不懂欲拒还迎,含羞带怯,矜持腼腆那一套,他就想抓紧时间和美人受多做几次,免得他待会儿又叫疼,要把自己踢下床。

美人受像块木头一样感觉他的“丈夫”又在狠顶,他已经疼得发麻,忍无可忍地扇了乌累若一巴掌。乌累若被他扇懵,身体还撑在他面前,无措地看着他。他又惹美人受生气了,美人受忍着腿酸坐起来,将他推到床上,坐在他腿上警告:

“你不准动,我自己动。”

他受不了了,再让他胡作非为下去,自己迟早要被他弄坏。不懂得温柔的狼崽子,横冲直撞的莽汉,鸡巴硬得像坨铁,不懂得取悦他的敏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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