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剑坐在树上,清风飒飒,明月皎皎,吹得我的道袍翻飞个不停。
寒水剑感应到灵气,不安分地动了动,我垂眸一看,宋遥临不知何时来到树下,正仰望着我,见我注意到他,朝我露出个清纯的笑容,“师兄。”
没个清静。
我靠在树干上,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小师弟不去练剑,来找我做什么?”
也许是近来被云霁仙尊弄得太狠,我心浮气躁,脾气也不若前些日子那样好, 连个好脸色都不给宋遥临。
宋遥临似乎没有感应到我不咸不淡的语气,竟三两下亦上了树,树干长度有限,他一双双腿无处安放,只好面对着我盘腿而坐。
月色瞧美人,他竟也顺眼了几分。
我不悦道,“你别害我把树干压塌了。”
宋遥临微微一笑,“我只是来找师兄说说话。”
他既一口一句师兄,我便端着师兄的架子教训他,“浮生苦短,小师弟有找我说话的功夫不如勤加修炼,莫要蹉跎时光,辜负了师尊对你的厚望。”
我见他就烦,又想到待会得去师尊那里解毒,越发苦闷,翻身就要下树。
宋遥临的龙渊剑突然挡在我的面前,我微微皱眉,“你做什么?”
“师兄又要去找师尊?”
他如此耿耿于怀,我定要膈应膈应他,笑说,“正是,师尊在等我,还望小师弟莫要害我失约。”
我一把拍开他的龙渊剑,他眼眸微暗,紧跟着我翻身下树。
他近来真是越发讨人厌了,像只跟屁虫一样粘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这样就能得到师尊高看一眼吗?
我见他还要跟上来,蓦然回身,讽刺地看着他,“小师弟墙角还没有听够吗?”
宋遥临被我这么一刺,定在原地,半晌才抿唇而笑,“师兄确实叫得销魂,叫遥临食髓知味。”
自打我跟云霁仙尊双修以来他就像改了性子,现在竟敢当着我的面羞辱我,我怒从心起,噌地拔出寒水剑,厉声道,“口出狂言,我不教训你枉你称我一声师兄。”
宋遥临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纵然他极快拔剑,还是被我逼得节节后退,却还要嘴硬道,“遥临请师兄赐教。”
我冷笑一声,使出七成功力与他过招。
宋遥临天赋高是不错,但金丹修士对上元婴只有败退的份,他咬牙强撑,我像猫儿戏耍耗子一般逗弄着他,他打不过我眼眸里尽是寒意,我见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心里更是气恼。
这十年,他师兄长师兄短,在我面前卖乖讨巧,果然都是伪装,如今我比他更得云霁仙尊亲近,他终沉不住气了。
我汇聚灵气,狠狠地打向他的胸口,宋遥临避之不及,只见他连连退了十来步,后背重重地撞上树干,一口浓郁的鲜血从唇边涌了出来。
我运气收剑,抬高下巴,“承让了。”
宋遥临用力抹去唇边鲜血,凄清月色下他目露寒光,但只是一瞬又恢复为素日乖巧模样,他垂下眼眸,“多谢师兄指教。”
我瞧他这模样只觉得倒胃口,面子上做得如何好看,指不定心里如何辱骂我呢?
但他再不甘心也只配做我的手下败将。
我眼见亥时将近,不欲与他纠缠,离开前,宋遥临追了两步,清脆音色在我身后响起,“总有一日我会追上师兄。”
我面无表情回头看他,无声骂他痴人说梦。
若我未与云霁仙尊双修他说这话我还有几分忌惮,可如今我得云霁仙尊相助,体内灵力充沛纯净,怕是往后三十年宋遥临都别想碰到我的衣角。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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