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可当真是大喜事一件。
虽云霁仙尊再三警告我不准去见宋遥临,可我却迫不及待想看落水狗的笑话,偷偷来到宋遥临的院落。
我知晓我实在小人心态,但这十年来宋遥临还是第一次受罚,且我已完全与他闹翻,我怎能放过奚落他的机会?
睡饱晨起,我来到宋遥临院前。
他房门禁闭,我只得隔着禁制大喝,“宋遥临,你出来。”
我喊了好几声都未曾听见动静,断定是宋遥临觉得自己如今太狼狈无颜见人,心中得意,一再挑衅他,“莫不是被我打得再不敢出来见我了罢?”
话落,房门由内被打开了,一道清瘦身形出现在门后。
我不禁一怔。
那日我确实下了狠手,但我没想到短短几日宋遥临竟憔悴至此——洁白道袍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总是清秀可人的脸蛋如今瘦得下巴削尖,一副弱柳扶风之态,愈发显得可怜动人。
“师兄总算来瞧我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碍于禁制,只得堪堪停了下来。
我回过神,冷脸道,“你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
宋遥临黑白分明的眼一瞬不动地瞧着我,眼波瞧不出任何情绪,但无端的有几分凉意,他道,“有劳师兄挂心,遥临定会好好活着,活到......”
他话未说完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须臾间就吐了一地血。
即使知道血溅不到我,我还是嫌弃地往后了一步,眉心皱起,总觉得有哪儿不对。
宋遥临现在的模样像极了油尽灯枯之人,仿佛命不久矣。
我见他咳了满嘴血,巴不得他现在就活生生咳死过去,听闻心脉受损之人动不气,我索性送他一路,我得意道,“师弟要死,也等着祝贺我与师尊结为道侣再死。”
他一双通红的眼猝然看向我,我当他气急攻心,继续添油加醋,“师尊修道多年,唯我入他眼,就算你得师尊偏爱又如何,师尊对我,到底也是不同的,至于你,痴心妄想。”
宋遥临听我所言,突然轻轻笑起来,他虽笑着,眼里却模样半分笑意,配上他这张染血的美人面,颇有几分瘆人。
我恼道,“你笑什么?”
他靠在门沿,眼里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嘲讽、轻蔑、同情,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太过复杂,以至于我无法分辨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捂着心口,咽下血沫,“那遥临便静候佳期。”
我觉得他是被我气疯了,绷着脸不愿再搭理他,抬步就要走。
宋遥临突然冲上前来,却被禁制牢牢禁锢在内,欲言又止,只眼神狠厉地瞧着我,仿佛要将我一口吞下。
我厌弃地瞪他一眼,拂袖而去,几瞬,身后传来巨响,是宋遥临拿龙渊剑劈开了院前的木椅,他音色凄凉地喊我,“师兄!”
我脚步微顿,最终没有理会他莫名的疯癫,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12章 12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除了我每日清晨都要带着一身泥泞痕迹回到青玉居外,并无甚区别。
宋遥临彻底失了宠,被关在院子里至今未曾放出,我也懒得跟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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