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客不耐催促,“而今如何?”
“且听下回分晓!”
“你这人书总是说一半,没劲。”
有人疑道,“这些仙啊,魔啊与我们人何干,你哪里得来的消息,莫不是你胡诌的吧?”
留着胡子的说书先生振振有词,“自然是那通天册所记!”
“呸,通天册从不问世,你这斯尽说胡话——”
两枚铜板叮铃铃丢进说书先生的碗里,我抬起头,夸道,“说得不错。”
说书先生抱拳,“多谢公子赏。”
书已听罢,我扶好帷帽,慢悠悠地走出了茶楼。
十年晃眼过,没想到我也成为了书里的人物,真真假假听个趣味也无妨。
至于那通天册,上古之物,传说人魔妖的一生皆有定数,福兮祸兮都记载在那通天册之中,只不过这些年来,也只是口口相传,并无人真正见到这东西,连他是书、是碑,亦或者别的什么形态都不知晓,想来不过是先人编造出来唬人的。
我吃饱喝足,重新启程。
这些年我隐姓埋名,日夜戴着帷帽过活,走遍大江南北,虽无修为傍身,但一招一式早已入骨,就算是自称高手的普通人也未必能与我对上十招。
一柄银剑、一身青衫,任谁瞧了皆会以为我是哪个潇洒的侠客。
我还是改不了喜欢受他人仰视的性子,在重华山时,我享受弟子对我的仰慕,而今行走江湖,时不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能得到不少倾慕的眼神。
十年前,王恒助我离开重华山,于百里外将我放下,而后我在镇子里修生养息三月有余,踏上了人间。
逍遥自在,比在重华山过得轻松多了。
至于前尘往事,于我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宋遥临没有死,他与我结过血契,倘若他殒命,我定会有所感应,但这些年来,除去前两年我时不时会呕血外,而今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异常,我猜测,云霁仙尊定用了什么法子保住宋遥临的命,也许连他体内的炽焰蛊也已经解了。
当年云霁仙尊与宋遥临离开重华山后,修仙界将他二人除名,无人替他多言一句,他孑然一身离去再不曾问世,而今如何,我不知晓,也不想知晓。
只盼着再也不要相见而已。
夏去秋来,魔界发生了一件大事,魔尊欲为幼子沈翊寻亲,张贴告示,为魔者,皆可上门相与。
消息传到我耳里的时候我正抵达北方的一个小镇,也瞥了随处可见的告示一眼。
告示中言,沈翊将继承魔尊之位,但在此之前,需先结亲为魔界开枝散叶。
没想到那条小蛇要寻亲了.....
我想到他从前总是在我耳边胡言的蛇蛋,微微一笑。
我是生不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谁会给他孵蛇蛋呢?
小蛇生小蛇,倒也有趣。
我将告示丢掉,听得身侧两人在议论,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听闻那魔物得了怪病,名为招亲,实则是要找药引呢。”
“什么怪病?”
“谁知晓,前些时日幽禁刚结束,那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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