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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辣椒吃的多,喝了能下火,不至于半宿起来闹肚子。”

魏浅予终于笑了,就知道他师兄最疼他,抱杯子凑过嘴去,被杯壁烫的“嘶——”一声。

梁堂语晚半拍提醒:“小心烫。”

一盒叶梗又到深夜,魏浅予哈欠连天睁不动眼却还是意犹未尽,趴在桌上枕着手背央求他师兄,“明天我去捡叶子,师兄你再陪我玩行不行?”

梁堂语说:“好。”

魏浅予上下眼皮磕绊,又问:“师兄,我今晚能睡你这里吗?我不想回去了。”

劳困疲乏,少爷连半步都不想挪。

梁堂语没说话,站在桌前居高临下垂着眼,沉默半晌后才说:“好。”

魏浅予得到应允,困乏脸上露出笑意,密缝着眼一头栽倒在床,不稍片刻睡熟。

梁堂语打水回来喊他不应,只好亲自上手为他脱鞋,又洗了湿毛巾把手脸擦过,这才推进里边拉上被子盖好。睡死的魏浅予任他摆弄毫无苏醒痕迹,梁堂语心说灌了一杯酽茶竟还能有这样好的觉,再给他剃光头恐怕都不知道。

他将毛巾搭回架上,自嘲心甘情愿地养了个祖宗。魏浅予是个少爷,他打小也没伺候过谁,这样体贴人又是为了什么?

梁堂语缠了床被子在身上,关灭床头灯。刚躺下,魏浅予翻身踢被子,绵长呼吸声就出现在枕边。

梁堂语怪床小,欠身将他推回去,借着月光重新拉好被子,又轻拍后背。

半晌后魏浅予没有滚回来,他心稍安,躺下正欲入眠,半梦半醒间呼吸又出现耳旁,这次比上次更近,魏浅予手搭在他胸口,温热呼吸直扑脸侧。

梁堂语单身二十四年,从无不良嗜好,勾栏瓦舍寻不到他的身影,大概是传承缠身,心静下来便很少有想逞色欲的时候。

但是今夜,他却被一个孩子的喘息声给弄得意燥。

他好不容易起来的困意渐消,长舒一口气,心知今夜留他住宿就是要遭罪的。

第二天早晨日上三竿时梁堂语依旧睡着,魏浅予比他先醒,紧蹙眉头手搭上眼皮挡光,睁开眼时发觉他正偎在他师兄怀中,两人身体纠缠,男孩子早晨那点事儿彼此都十分明显。

魏浅予困意顿消,弹坐起来急急后退,直至后背抵住窗框还一脸惊魂未定。清晨的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凉意,激起毛孔里的汗。良久后他舔了舔干涩嘴唇,心跳依旧如擂鼓,小心挪到床边赤脚下地走了。

他走出门,外头阳光明媚,院里虫鸣鸟叫,前日他为师兄种在石根旁的菊花已经返苗,白墙边的芭蕉秋期泛黄,湘夫人蹲在树底下,仰着头瞅他笼子里那只宝贝鹩哥……

魏浅予觉着自己犯傻,自嘲地干笑。嘴上不饶人的是他,现在杯弓蛇影的还是他。

第25章 魔住了

梁堂语起床后出门到老满那里定了两笼包子,回来去隔壁小院叫魏浅予吃,房里空着,人也不在书房,心疑这孩子大清早跑哪去了?前几天他忙,魏浅予跟着饥一顿饱一顿,身上原本养起来的二两肉又掉回去,今天他好不容易得空想陪他好好吃顿早饭,又找不见人。

魏浅予从他师兄房里跑出来后才发现自己鞋忘穿了,又不好意思再进去。鹅卵石铺路硌脚,他回屋换了双新鞋后就到聂瞎子那去,鞋还是梁堂语先前买的,路上瞅着,心里即别扭还有点高兴。

巷子里秋风梧叶黄,乱披纷飞。聂瞎子昨晚喝多了头疼,魏浅予叫门时他刚起床,眉心自个儿用手揪出紫痧。

人老了,一有点病气就像秋霜打了的野草,衰颓尽显。魏浅予抓他手心试不出烫,只觉糙的像老松皮,茧子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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