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你就当沈聆染的狗腿子,亦步亦趋跟着他,他拉屎你给他擦屁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盘算,你爸死的早,你们孤儿寡母的怕以后没人照顾,你这么讨好他,不就为了他接手聆染堂能赏你碗饭吃。”
沈睦先指着他,劈头盖脸,“沈启明,我恨你是个傻子,你明明有能力跟他争,却非要给他做奴才,你以为你示弱他就能可怜你,等这白眼狼掌权,今后保不准能留你!”
“睦先!”沈宛鸿听着他疯了一样责骂挑拨,终于出声呵斥,“你是他大伯,注意言行!”
古来言:长幼有序,长为幼之表率。他们两兄弟吵骂,沈睦先这半百的人怎么能冲孩子撒泼,当真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你叫我注意言行?”
沈睦先是真的豁出去了,他知这次自己彻底完了,抱着破釜沉舟的心,连他爸都不饶,“沈聆染刚才摔盘子砸桌子你一个屁都不放,我说两句话你就叫我闭嘴。”
“我是进了假货充进柜台里卖,可我又是被谁逼的,你要不偏心,你给我留条后路,我至于做这事儿。”
沈启明张了张嘴,又被叫骂声吓住没敢发出声音。
“我下边有两个儿子,我不为了他们以后考虑我指望谁?是谁把我逼成这样的?”
从小到大,他爸偏心有目共睹,反正他要完了,这次就把多年憋在心头的怨气痛痛快快说出来。沈睦先扬起下巴,挨个指过去,“是你,你们。”
他对沈宛鸿说:“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没在沈聆染小时候掐死他。从他生下来你跟我妈就偏心他,说他年纪小,什么都给多给他,我妈没了以后更是,你日日夜夜守着他。”
“你叫我们以手艺论高下接家业,可他研砂技巧是你手把手教的,我呢?我研砂是跟工坊师傅学的,你说公平竞争,可一开始就没给我能跟它争一争的机会。”
“打小你就拿他当继承人培养,为他打名声铺路,连名字都冠的“聆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选了他。”
他又指向沈聆染,却依旧跟沈宛鸿说话,“你把聆染堂给他,把沈家给他。你想过我吗?他那么恨我,等他管家了我不得被赶出家门,到时候我的两个儿子怎么办?”
“我不趁分家前捞点,难道要等到时候跪下求这个小畜生给我口饭吃!聆染堂又不是我的,我爱惜它名声到最后全部便宜沈聆染这个王八蛋吗!”
沈聆染听他一番慷慨激昂的控诉,轻蔑嗤笑了声,神情冷漠,“聆染堂”三个字不仅是荣耀更是枷锁,他大哥迷住了眼,只看见钱。他为此所付出的代价,根本没瞧在眼里,毫无同情心地说:“你的故事很感动,但我听着没有用。”
沈睦先:“你——!”
沈聆染:“我要是你,就自己出去闯一番事业去了,你这么有野心,何必困在聆染堂里受委屈。”
沈睦先红着眼说:“你想赶我走,我走了正好没人碍你的眼,叫你只手遮天,再没人能管得住?”
他大哥非要偏执钻这牛角尖,沈聆染也不想解释,尊重他人的愚蠢。
“是啊。”他慢慢地,气死人地说:“可你又能怎么着?”
“你做梦!”
“咳咳咳咳咳——”沈睦先吼完这声后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他上了年纪,刚才那声破了嗓,咳嗽完了扶桌呼哧喘气。站在后方一直拉着脸的李佳颖赶紧给他拍背顺气关切。
争吵终于告一段落,沈宛鸿深沉又无奈出了口气,古代皇子争位你死我活,他期盼自家能孩子兄友弟恭,这一大一小却当他面闹的不可开交,真是个笑话。
咳嗽声持续了会儿,沈宛鸿沉默半晌,语气很平静,侧脸问沈聆染,“你想怎么办?”
沈聆染说:“什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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