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头就顶上层白,红梅花苞憋了好几周,寒气一激,簌簌全开了。
早晨魏浅予在暖和的怀里醒过来,屋内暖气充足,闻着窗缝透来清冽冷风,狗鼻子一样,“师兄,下雪了。”
他兴奋起身翻开花窗,被洁白的雪晃了眼,积雪吧嗒掉在窗台上,冷气倏地冲进来,梁堂语惊恐掀了被子把他包在里头,“你疯了,感冒刚好!”
他忙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去关窗,被魏浅予拉住,“别关。”
梁堂语不敢跟他僵持,魏浅予仗着屋里暖身上什么都没穿,怕冷气钻进被窝里在把人冻着,病去如抽丝,这孩子千万般仔细着才好利索,可不敢再受冷,抓着他手缩回被子里,又给紧紧裹上。
魏浅予坐在窗前,浑身被他师兄,被被子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头,梁堂语手臂掐着他腰,他后背紧贴着对方滚烫胸口,窗外下着雪,寒风吹在脸上,带着呼噜凉气。
“师兄,我以前看三级片,看过一个场景。”
梁堂语说:“那小小年纪,圣贤书不够读的,你看什么三级片。”
“我看三级片也一样考第一。”魏浅予反驳完又继续说:“两人身上披着衣服,衣衫不整,一个人趴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什么之后,窗外下雪了,两人就打开窗一起赏雪。”
“把窗关了吧,太冷了。”
魏浅予知道他师兄是故意打岔,他们什么都干了,但最后那事儿他师兄始终不肯跟他尝,好似只要不越过那道线,他就还有退路一样。
“不关。”魏浅予弯着眼笑,侧过身逐渐转回来,胸膛贴着他胸膛,梁堂语直觉他还有话。
魏浅予说:“我以后不看了,我要师兄跟我一起演。”
他的手说话空档已经顺侧腰滑到下边,两个人叫被子捆在一起,梁堂语躲不掉,又怕他冷不敢掀开掀开被子逃。
“你别乱动,窗还没关,别再冻着。”
“师兄抱的这么紧,根本冻不着。”魏浅予坐在他大腿上,盯着他眼睛,被子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脚,手不老实,起起伏伏,腰也不老实,磨磨蹭蹭。
梁堂语搂着他腰,还要担心被子漏缝隙把人冻病,后知后觉今早开这窗就是为了拿捏他的。真是个小白眼狼,前几天病得身子都软了,自己没日没夜把人伺候,现在刚好点就开始欺负人,不明白别人为了他遭多少罪似的。
烫,硬。
“师兄。”他说:“我手冷,叫我玩玩。”
魏浅予额头抵在他胸口上,能做水飞的手指伺候起人来自然也是细致入微,又摊上这妖精一样的人儿,梁堂语招架不住,热气从被窝里钻出来,又叫他摁回去,哑着声说:“别着凉。”
魏浅予微微喘息着小声又小声说:“师兄,我让你快活快活。”
一阵风把窗扇吹上,正好把声音都掩在里边,梁堂语终于得到了机会,裹着被子把他压在下边,“那我也让你快活快活。”
他被魏浅予传染了,趴在人耳边说的也尽是没羞没臊的话。
窗外的雪徐徐在下,荷风山馆、湖心亭、墙顶树梢、雪松雾枝,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白色,天地间似乎都安静下来。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他们初见时夏日炎炎,梧桐正值花期,蝉鸣聒噪,一转眼大雪纷飞,腊梅满园。
“师兄。”魏浅予抱着他师兄,啵唧在他脸颊上香了一口,凑近耳边,沙沙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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