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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困扰他的则是每次见到陆凌川时内心异样的悸动,
就好像得病了一样,只要陆凌川一出现,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像是条件反射的本能。
秦鹤洲不觉得自己有心脏病。
可明明自己修的是无情道,明明自己的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印象......
为什么会这样?
秦鹤洲愣神的片刻,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传来了“吱呀”一声。
一个老顽童模样的人佝偻着背一摇一摆地走了进来,“让我看看是谁要快死了,需要这么一大清早把我叫过来?”
巫章飞口出惊人,一听上去就像是个“好医生”会讲出来的话,他的话中还带着一股子起床气,说罢他眯着眼睛往床榻上看去。
一旁的陆凌川闻言也只是皱了皱眉而已,巫章飞“诡医”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他行事乖张,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常人说“医者仁心”,到了他这反而成了“杀人诛心”。
传闻他有一次见到病人后,便连连摇头,说道,“看不了,埋了吧。”
把那病人给直接气吐血了,吐完血反而好了。
所以世人虽然受不了他的狗脾气,可却一致认同他医术高超,而他之所以在江湖上被冠以“诡医”的称号,除那些剑走偏锋的手段以外,更是因为在手下他一桩桩“起死回生”的传闻。
凡是来找巫章飞看病的,都得求着他,至于他看不看,那得看心情,偶尔看报酬。
下一秒,巫章飞在看清塌上的人后,突然瞪大了原本的小眼睛,生气地冲陆凌川说道,“这不是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喘气吗?又不是快死了,找我来干嘛?”
坐在塌上的秦鹤洲感觉自己一点也没有被冒犯到。
“前辈,留步。”陆凌川出声叫住了他,“还请您仔细地看一下再说。”
巫章飞的视线在陆凌川神色严肃的脸上和秦鹤洲身上来回游移,打量了片刻,他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欠我一个人情,今日我帮他看了,来日我若需要拜托你做一件事情,你不能拒绝。”
“嗯。”陆凌川应下得很干脆。
见状,巫章飞才缓步朝秦鹤洲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最好真的是有点毛病,别让我白跑一趟。”
闻言,秦鹤洲只是默不作声地看向他。
巫章飞走到塌边后,二话不说地伸出二指扼住秦鹤洲的手腕,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秦鹤洲冷峻的脸上来回打量,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忽然间,他腕上发力,秦鹤洲有些吃痛,看向他的眸色一变,而就在这时,巫章飞突然抽回了手,捻着胡须说道,“看来我这趟没白跑,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您这是......”陆凌川听到他这话后面露担忧之色地问道。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就是他活不久了的意思。”巫章飞面上的表情一点没变,余光瞟了眼秦鹤洲,好像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应该怎么......”陆凌川正欲走过去,
他话音未落,巫章飞便直接伸出手制止了他,拔高了音量说道,“你出去,我看病的规矩你还不明白吗?你在这里碍事,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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