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去,只见花楼的窗户被人推开了,有花瓣从空中撒下来,正好落在秦鹤洲的肩头与衣袖上,扔花瓣的那双纤纤玉手教人看了很难不心动。
“呦,这是状元郎来巡街来了~”
说着,那阁楼上的女子隔空朝秦鹤洲抛了个眉眼,
见状,秦鹤洲抬头望着那姑娘,在伸手轻轻抚去肩上花瓣的同时,冲她勾唇一笑。
“哎!他这是冲姐姐笑了!”那女子身边顿时有人开始起哄,弄得她也没先前那般大胆,立即以手掩面,红着脸不敢再与秦鹤洲对视。
这幅场景在旁人眼里,这骑着高头骏马的状元郎与楼上的俏佳人倒是为这“骑马游金街”平添了几笔风流佳话。
薛绍仪见了反而更起劲了,一个劲地往陆凌川身边凑,一脸调笑的模样,“我应该早些想到,看他这长相,瞧着也是个风流的主,下回要不约去青·楼逛逛?”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陆凌川不想再搭理薛绍仪的胡言乱语,“驾”地一声策马与他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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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胪后的第三日,礼部为新进士赐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琼林宴”,这一日,朝中文武百官都要出席,礼部的人在琼林苑大摆宴席,场面极近奢侈,端菜用的都是金碗银盆,上得是各种豪奢珍奇的菜肴、果品,种类繁多。
场面好不热闹。
鼎甲三人每人各自一桌,桌上还摆着雕花镂金的金樽杯,用来供他们饮酒。
这是喜庆的日子,庆祝又多了一批天子门生,在座的所有人自然都是开怀畅饮,
除了陆凌川。
他坐在那里一个人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他高中了探花之后,陆老爷子自然是极为高兴的,陆家上下都为此大摆宴席庆祝,不止庆祝他考取功名,还庆祝他喜提亲事,可谓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啊。
古人所说的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可不一下凑齐了两吗?
但陆凌川心中烦闷,又无人可述说,就在那三日前,他与薛绍仪抱怨这件事,薛绍仪却只是道:“哎,我的好哥哥,这是让你成亲又不是让你出丧,再说那谢若宣我见过,虽然样貌一般,倒也算不上丑,谢家倒是权势滔天,让你娶又不是让你嫁,你不如就从了他吧?”
然后,陆凌川和他就没有然后了。
于是今日他便一人坐在这里痛饮闷酒,旁的瞧了,只当是他高兴,又给他拼命灌。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的,只觉得这股肉筵酒香闻得令人作呕,便起了身,晃晃悠悠地离了席,想寻一清净地方独自呆着。
而宴席旁的小树林中,秦鹤洲站在一株槐树下,端着那金樽杯,装模作样地在那喝水,他酒精不耐受的体质即使是穿了三个世界也没有变,酒味闻多了就想吐,更别提让他喝了,于是他乘宴席过半,众人都喝得忘乎所以之际一个人偷偷地摸黑溜了出来。
可就在这时,忽然迎面扑来了一股浓烈的酒气,一道黑影跌跌撞撞地与他擦身而过,那人看上去身形极为不稳,步履蹒跚,下一秒,就要往地上摔,秦鹤洲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了他,手中原本握着的金樽杯“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在手臂搭上对方后腰的时候,传来了十分熟悉的柔软触感,他甚至不用思考也能认出那人是谁。
这一次,不知为何,系统没有抹去他前两世的记忆,所以和陆凌川的一切过往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想到这,秦鹤洲勾了勾嘴角,又敛起眼底的神情,他向来不是一个心急的人,有些事情要一步步,慢慢地来......
就比如现在,他在对方的细腰上摸了一把,将人扶起身后便收回了手,眼底一片漠然的神情,整个人立于原地不为所动,任由对方身形不稳地往自己身上扑。
陆凌川喝得太多了,现在酒劲上来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刚才一下失了重心,被秦鹤洲扶了一下后,整个人顺着惯性扑到了他怀里,只能下意识地抓着对方胸前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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