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川忽然捂住了他的嘴,
“嗯?”秦鹤洲被捂住了嘴,只能朝他眨眨眼睛。
陆凌川微微仰起头看着他,“既然是皇上的密诏,你不必说,我......我没有不信你,只是......”
“只是什么?”秦鹤洲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带了带,两人的距离蓦地被拉进。
陆凌川的瞳仁颤了颤,随即便见对方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子川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秦鹤洲伸手与他十指相握,一本正经道:“今日,我是卯时三刻醒的,醒了之后便去穿衣洗漱,洗漱完在家里随便吃了点早饭,早饭吃的是......”
“唔,好了,我不用知道的这么详细。”陆凌川见秦鹤洲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出声打断了他的报流水账行为。
“啊,可是我想说给子川听,”秦鹤洲低下头,抵着对方的额头,道:“以后我每日我都向你汇报我做了些什么,今天早饭吃的是......”
陆凌川不想听他早饭吃的什么,于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亲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秦鹤洲顺势搂上他的腰,嘴角愈发扬起,在这街角与他拥吻......
就在这时,“啊!!!”
街边的人群中忽然传来惊呼、哄挤与马蹄踏过的声音。
“去看一下?”秦鹤洲皱了皱眉,与陆凌川说道。
陆凌川点头,随即两人一起往街边走去。
秦鹤洲伸手拨开拥挤的人群,
“这是死人了啊?”身边有人神情惊恐地议论道。
挤出人群后,秦鹤洲这才看清了道旁的情形,一妇人跌坐在地上哀恸痛哭,怀里抱着一个咽了气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的脑袋显然受到了某种外力创伤,已经完全变形了,脑浆和血流了一地,旁人纷纷向那妇人投来惋惜同情的目光,
而道路正中一人正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神色慌张的侍从,那人身穿华服,手牵着缰绳,反而加快了速度想从人群中冲出去,丝毫没有流露出肇事后的歉意。
那人瞧着面熟,秦鹤洲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当朝首辅之子、与陆凌川有婚约在身的谢若宣。
但他骑着马,街边的百姓都吓得赶紧往后退,没人敢拦他。
眼看他就要纵马离去,秦鹤洲目色一沉,正欲往前走,忽听陆凌川在耳边道:“小心!”
“没事,我有分寸。”秦鹤洲抚了抚他的手臂,随即疾步跑向前方架着车的小摊旁,冲摊主道了声“对不住了。”,便凌空腾起一脚踹在那车上,车顺着惯性滑出去好几米,横倒在路中间,上面的货物撒了一地。
谢若宣骑着马却未料到面前的这出变故,情急之下只得勒住了缰绳,骏马仰头发出一声“嘶鸣”,前蹄腾起,谢若宣也因这一下从马上摔了下来,被身边的几个侍从给匆忙扶起。
看他这步履蹒跚的模样定是喝了酒。
“您的损失,我会赔的。”秦鹤洲匆匆地往摊主手里塞了张凭证,以飞鸽传信的方式呼来自己的手下的监察御史,接着又走到路中勒住了缰绳。
他今日出来时并未来得及换下那身官服,故寻常百姓望见他这身装束,便心生肃穆。
就在这时,秦鹤洲感觉脚边的衣摆被人拽住,只见那妇人抱着怀里血肉模糊的尸体,爬到他身边,指着谢若宣,哭喊道:“他......就是他刚才撞死了我的孩子,大人,您要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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