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谢阁老的儿子,你干嘛抓人抓得这么急,都不请示我一下?”傅文和伸手指着秦鹤洲和他身后的几个侍卫,语调急切。
“傅大人,这是闹出人命的事,再说了,谢若宣并无任何官职,都察院的律例并无需要请示都御史的规矩。”秦鹤洲的语调也冷了下来。
傅文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但秦鹤洲手下的势力又不听自己的使唤,他只能怒目而视道:“你!你可知是那谢若宣的马出了问题,这才发生了意外,你不调查清楚,就乱抓人”
秦鹤洲心中嗤笑一声,心道分明是那谢若宣喝醉了酒,撞死了人,现在他们倒是寻个由头将罪责都怪到了畜生身上,
“巧了,那匹马也与谢公子一道被带了过来,傅大人心细,不如现在就去审问那畜生,您要是能让它开口认罪,我当即就放人。”
傅文和被他气得直跺脚,“所以你不放,是吗?”
秦鹤洲冷笑一声,“这与我有何干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说谢阁老的儿子比王子还尊贵?”
“我只是依法办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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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三个世界(十二)
这一日,京城下起了小雨。
只是在犄角旮旯处,破旧的小木屋内,雨水沿着早已被侵蚀的天花板不断滴落,冷风从窗外灌入。
榻上躺着一个面如枯槁的老人,因着病痛在不断低声呓语,另一边,刚学会走路的幼童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昏暗的烛光下,一妇人坐在破旧不堪的木桌前做些针线活儿,她穿着一件被缝补过数次的白麻衣,上面东一块西一块的杂色补丁,看上去不像是丧服,有些四不像。
她的大儿子几天前被人撞死了,但她却连件像样的能出丧的衣服都没。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几道黑影笼下。
妇人惊恐地抬起脸,面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急忙往小儿子那跑去,可还是晚了。
其中一个侍卫模样的高个子男人提着孩子的领子将他拽到了一边,一身着华服的老者从那几个侍卫从走出,面无表情地环顾了一圈这破旧的木屋,目光最终停在了那妇人脸上。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妇人明白这些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可她护子心切,仍是不管不顾地向那侍卫冲去,却被一脚踹开,摔在墙角处。
老者慢慢踱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一片逆光中,那妇人终于从老者布满皱纹的脸上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当朝权势滔天的内阁首辅谢钧。
想到这,妇人的瞳孔蓦地紧缩,一边孩子的哭声愈发地撕心裂肺,让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到底要怎......怎么样,你们才肯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你想要回你的孩子,可谢大人的儿子却因为误会至今仍被扣留在都察院中,”一矮个子男人忽然从谢钧身后走出,一副文士打扮,“我理解你刚经历丧之子痛,难免情绪激动,可人总要往前看不是吗?”
说道这,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侍卫手中拽着的小孩,又转向躺在床上的老人,一步步地靠近那妇人,又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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